“这畜生还会抓人!早知道就该把它的指甲一起拔了!”
时淮序沉着脸:“本来就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要是学不会规矩,就该丢了。”
他说的是珍珠,还是时晚星,时晚星已经分不清了。
她抱紧珍珠,像是抱紧同样没人要的自己。
“珍珠很乖,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
她怕柳晚忆再对珍珠做些什么,只好把它关在自己卧室。
自己则没日没夜地画画。
毕业展那天,向来以严格出名的导师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时晚星,这是你感情最充沛的画。”
感情充沛吗……她只是将无处宣泄的痛苦全都挥洒在这幅画上。
导师仔细端详着,赞叹道:“你有画画的天赋,真的不考虑去巴黎深造吗?”
去吗?
从前她不想去,是因为时淮序在这里。
可现在,时淮序身旁已经有了柳晚忆,她只是个碍眼的累赘。
时晚星脑海中闪过时淮序的模样,胸口疼得说不出话。
导师见她沉默,重重地拍了拍时晚星的肩:“好好考虑一下吧。”
那天下午,时晚星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名额,可心头却蒙着一片雾霾,怎么都挥散不去。
她在家门外停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打开客厅门。
“小叔,我想去巴黎留学。”
话落,时淮序的寒刃似的眼刀狠狠剜了她一眼。
“泼脏水,抄袭,时晚星,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恶心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