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今天没课,要不要去打球?”
舍友走到靠窗的床边,掀开帘子,朝着十九岁的贺延问道。
距离十七岁的贺延亲眼看着二十七岁和十七岁的宋清梨消失在眼前,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连接过二十七岁的时空,也无从得知后来发生的情况。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眼睁睁看着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再记得宋清梨。
眼睁睁看着属于她存在的痕迹一点点消失。
十九岁的贺延倒在床上,手背覆盖在眼皮上,妄图遮盖窗外刺眼的光线。
要不是他手边放着墨迹还未干透的画像,舍友就真的以为他是睡着了。
作为和贺延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此刻无奈地抚上了额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
“还在想着她?”
贺延没回答,眼神空洞,周身萦绕着让人窒息的气氛。
实在受不了自己兄弟这般自暴自弃,舍友上前用力将人的手从脸上甩开,语气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又是何必呢?天天为了一个幻想出来的人半死不活的,这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贺延吗?”
然而这话适得其反,贺延的手紧紧握成拳,眼神跟着变得锋利如刀,哑声嘶吼:“她才不是我幻想的,她是真实存在的。是你们,是你们忘了她!”
舍友被他一凶,脾气也冲了上来,再不掼着他,扔下一句“你就是活该,有病!”,便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