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砚礼时,从始至终都是宛如厉鬼般的强大怨念和恨意,若不是她现在因丹药效果,无法运动,绝对会直接暴起攻向沈砚礼。
最后分给左一锋的视线,只有一瞬,带着几分不屑与嫌恶。
总体来说,苗媃对司槐和左一锋的情绪,都在正常范围,可独独对沈砚礼不同。
那份恨意太浓,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其缘由只是因为她误会了沈砚礼对自己的感情。
苗媃扫过三人后的视线,便一直钉死在沈砚礼身上。
撑着身子的手,攥拳,整个人的身体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你这个……咳咳咳!!!”苗媃通红着眼,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司槐急忙坐过去替她轻抚着背,心疼又焦急的劝说道:“别再运气了……”
苗媃像是没听到般不为所动,直到司槐最后那带着祈求的“求你”二字出口。
苗媃像是断了线的娃娃,垂首整个人沉默的流着眼泪,不住呢喃:“姐姐这是为了你好……真的是为了你……”
获得幽音虫的代价
司槐扶着她肩的手在发颤,左一锋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沈砚礼不放心,可在左一锋的眼神催促下,也还是蹙眉阴郁的跟着出了房间。
左一锋知道沈砚礼不稀罕搭理他,一边从井中打水,一边只向沈砚礼说了一句话。
左一锋:“她服了丹药,内力散去所剩不多,伤不到司槐。”
沈砚礼并未回应,盯着左一锋的背影看了良久。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很清楚想要化去一个人的内力有多困难。
而左一锋只用了一枚丹药,便能做到化去苗媃体内被人强行灌入的内力,还对她本身几乎没有损伤。
世上能有这样本事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可……
左一锋却甘心在这里当一个邋遢的鬼市商人。
左一锋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沈砚礼不得不谨慎留意。…………
屋内,司槐跟苗媃时隔数月,终于又一次独处,可短短数月,两人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司槐长叹一声,他想劝苗媃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不定他还能帮上忙。
此刻若是换做季黎安来,何为怜香惜玉,他可不懂那些。
季黎安当时的经历实在太少,对一切事物的判断都很简单粗暴。
苗媃在做出伤害他同伴的情况时,就已经是敌人了,敌人是不需要同情的。
所以这种时候,敌人虚弱,便正是审问的好时机。
万幸,苗媃遇到的是司槐。
在司箐这些年的陪伴和潜移默化的引导下,司槐已经可以很好的明白,感情的复杂性。
既然苗媃不愿说,那司槐便先将他之前偶然听到的一些信息说给苗媃听。
“听闻两月前,绮梦楼之花魁,被一位神秘人以重金赎身,此事跟当初殿下赎我时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