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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沈慕昭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这时才能辨认出，他鬓边的发竟然都开始发白。
可见这两年对他的心神有多大的打击。
他听见柳文清口中提到柳瑶瑶，下意识反驳：“不是的，文清，瑶瑶没有怀我的孩子，我和瑶瑶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当她是妹妹，因为她太可怜才会照顾她一些……”
他还想说，当初他照顾柳瑶瑶，只是为了帮她弥补嫉妒暗害柳瑶瑶的错误。
但是他看到了柳文清冷漠的眼。
她用着了然一切的目光，淡淡看着他撒谎。
沈慕昭惶恐地发现，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毅然和亲，远离了他，大度地把他让给了柳瑶瑶。
一个女人的大度，只会是因为不爱了。
沈慕昭喉头尝到了腥甜：“文清，对不起。”
他跪在了地上，不叫柳文清看到他嘴角的鲜血，诚恳认错：“你相信我，我和柳瑶瑶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只是一时越界，我真的不爱她。”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见柳瑶瑶，不会跟她发生关系，你不想回京也没关系，等我扫灭了北狄，我们就待在边关，远离纷争，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扫灭北狄？
柳文清根本没听他后面的话，只听到一个关键。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肯退兵。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柳文清的话令沈慕昭一愣：“什么？”
柳文清眸光发冷：“我以为我已经退让到了悬崖边，没想到你还想让我死。”
突然起兵来找她，看似跟她认错，看似对她旧情未尽，其实只不过是想置她于死地吧。
她和亲之后，大燕主动开战，不就是想她死吗？
她可没有上辈子柳瑶瑶身边的一支军队，也没有太子和沈慕昭的三年以来的昼夜谋划。
这时候开战，假如她还是两年前的她，恐怕早就被老汗王当众斩了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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