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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失神地看着她，声音干涩沙哑：“余婉音，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爱我？”
她说过会照余他一辈子，说过会保护他，唯独就是没有说那三个字。
余婉音愣了一下，随后沉默了。
李淮安意识到了什么，他双手死死抓着余婉音的肩膀，嘶声大喊：“你说啊！说你爱我！”
“余婉音，你就说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只要她说出来，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
可很久，余婉音都没有开口。
李淮安只觉得心好像死了，可又像被刀剐一样的痛着。
他一把推开余婉音，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不要她为了什么责任和愧疚嫁给他！
他是以为余婉音也爱他，才会想要跟她结婚的啊！
余婉音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她始终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发泄完情绪。
李淮安想起自己离开老宅，遇到余明巍时，他难得没有刻薄嘲讽，只是说：“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们不适合。”
所以……他们早就知道余婉音不爱他。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困惑他许久的事情，好像一下子也解释得通了。
因为不是爱，所以余婉音会接受林曜霁的示好；
因为不是爱，所以她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这段感情、这段婚姻，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李淮安悲哀得想笑，自己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余婉音却连情绪起伏都没有。
如旁观者一样，高高挂起。
如果她根本就不爱自己，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李淮安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也彻底成了死灰。
他看着余婉音，终于认命：“余婉音，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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