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吗?”
叶寒酥有些茫然,摇摇头。
“已经五点多了。”
江清浔望了眼窗外,天光微微亮起,坐起身,关掉床头的灯。
叶寒酥张了张口叫他,喉咙间,发出沙哑的声音:“清浔……”
江清浔立即听出来她的状态不佳,轻皱着眉,用手背量她额头的体温,果然温度烫人。
“你发烧了,我去打电话叫冯郁来。”
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冯郁,低哄了几句枕边的赵恩奈,胡乱穿了件外套,就拎着诊箱,着急忙慌地驱车跑到了庄园。
“三十七度八,正常低烧。”
他从叶寒酥的嘴中,取出水银温度计。
“这是身体的保护机制,连退烧药都不用吃。”
“多喝点热水,好好休息就行。”
收拾了诊箱,冯郁走出房间,看着身后跟来的江清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太子爷,你是不是着急过火了?”
“才五点多,火急火燎地把我吵醒,还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
江清浔踢了下他的小腿,面无表情地说:“工资不想要了?”
得。
这位是付钱的大爷。
冯郁果断闭嘴,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
解锁,调出收款码。
挑了下眉,示意他:这个月的工资该结了。
不是要用钱说事儿吗?
那就就钱论钱吧。
“欠揍是吧?”
嘚瑟的样子,惹得江清浔又给了他一脚。
“你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接下来可以试着摘掉墨镜。”
冯郁也不生气,叮嘱了他一句,喜滋滋收获这个月不菲的工资。
他赶回家,伺候自己赖床的女友洗漱上班之余,还特意点了一份特别豪华的早餐外卖,以此作为庆祝。
叶寒酥的假期有五天。
已经用两天,完成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还剩下三天。
看来,只能宅在床上养病了。
江清浔却没有这样的闲暇。
江氏顶层办公室内。
刚完成上班打卡的宋颂被抓住,陪着江清浔,反反复复,观看秋媣发过来的摄像画面。
江清浔不敢长久盯着电子屏幕,所以宋颂不得不全程专注。
“停,往后退两秒。”
“把这张图截下来,一起发给技术部员工解析。”
画面里,赫然是那个诡异的戴帽子男人。
不是叶家老宅的人,却行动自如,且消失的无声无息。
恐怕,不只是扎轮胎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