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秦霜宜的呼吸便瞬间凝滞。
元婳腻在萧敬泽怀里,还不忘将手中的鱼食洒落到池中。
“太子哥哥,那两条相互纠缠的锦鲤,像不像我们?”
“我们缠得更深……”
萧敬泽狠狠撞着她,俯身用吻堵住剩余的声音。
秦霜宜僵硬的看着这一幕,那颗早已死去的心像诈尸还魂一般开始抽痛,撕裂,让她痛不欲生。
七年前的今日,她是在这里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萧敬泽。
当时的萧敬泽牵她的手、吻她的唇,把荷叶垫在石凳上,再把她压在身下喘息不止。
秦霜宜疼得直哭,三千青丝飘进了池里,鱼儿与之嬉戏。
“宜儿,不疼。”那时的少年郎一遍又一遍吻去她的泪水,向她承诺,“这辈子我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要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地只属于你……”
阳光照在醉白亭上,在萧敬泽和元婳交缠的身上映出道道黄色光泽。
秦霜宜只觉得可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自己为了萧敬泽远离漠北奔赴上京,放弃戎装长枪穿上红装为他洗手作羹汤,没了父兄没了孩子,换来的便是眼前之景!
什么生辰礼,不过是想让她亲眼目睹他们两人的缠绵恩爱罢了!
秦霜宜在心底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不该当了真。
从始至终,她都想跟那个男人好好道个别,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捅刀子。
秦霜宜深吸一口气,逼退眼底的水雾,随即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交叠的声音。
她毫不犹豫的拔下头上的凤钗,丢进水池里。
“噗通”一声响,连同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也全都一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