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遥点点头,认真说:“我的丈夫对我很好。”
韩父松了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天,温乐遥在病房陪了韩父一下午。
期间陆庭彻也被韩母喊进来了,韩父见了他后很惊讶,但随后和他聊了几句,好像才终于放下了心。
直到天色已晚,温乐遥不得不走时,韩父才泪流满面道:“乐遥,叔叔没有遗憾了。”
韩母也握着她的手,抹着眼泪:“乐遥,好好的,以后、以后受了什么委屈,韩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温乐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点头。
和陆庭彻离开时,他们在医院门口碰到了韩彻。
韩彻下意识听下脚步,想上前来和温乐遥说话,却看到温乐遥只是淡淡朝他点点头,说了句“照顾好叔叔阿姨”,然后绕过他,和陆庭彻离开了。
韩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愣了好久好久,才转身上楼回病房。
一进去,就看到还在抹眼泪的父母。
韩父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指着他,问了这些年问过无数遍的问题:“我和你妈走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们说的,你自己还记得吗?”
韩彻默然不语。
他记忆犹新,但是不敢再说一遍,他怎么还有资格再说呢。
那一年,父母欢欢喜喜搬去美国,临走时,韩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和你爸现在也退休了,既是给你们小年轻留出单独的空间,也是想去外面放松放松,希望我们下次回来,是因为你和乐遥要结婚了。”
那时,韩彻信誓旦旦道:“放心吧爸妈,我一定会照顾好乐遥的,谁也不能欺负她,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年少的承诺,多么鲜活。
现在回头看,多么缥缈。
韩父这些年已经骂累了,不再骂他了,只叹着气说:“韩彻,你爷爷和你奶奶恩爱到老,我和你妈从年少走到现在也一如当初,我们不信兰因絮果。”
“所以韩彻,你的后半生,也一定会活在无尽悔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