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嫁给萧明恒,她想或许是不想再一个人孤独……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同样的场景在梦中不断地重演。
母亲的死,女儿的死,还有颜淮序冷漠离开的样子在她脑海中一遍遍重复……
待她从梦魇中惊醒,眼泪已经将枕芯湿透。
云湘亭含着残泪望着窗外的黑暗,紧紧攥着被角,冷汗涔涔渗出。
所有的情绪都像巨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让她难以呼吸。
好不容易煎熬到天亮,云湘亭让翠珠把信送给萧明恒,披上斗篷出门。
她去了城东的酒馆,叫来小二一瓶瓶地灌着酒。
热酒下肚,终于将她内心的疼痛稍稍缓解。
然而周围人的讨论声却充斥在云湘亭的耳畔。
“到底是柳如烟命好,攀上了国师,不过柳家条件也不错,两人门户相当。”
“听说国师曾经为了云湘亭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可云湘亭却为了考科举私自把孩子打掉,如今两人和离,颜淮序填房,不知她后悔没有……”
听到这话,云湘亭心猛然巨震,红着眼看向一旁八卦的两人:“你说什么?”
那人显然没想到身边就是八卦的当事人,愣了一下后便要走。
云湘亭一把抓住他,不依不饶:“谁说我私自打掉自己的孩子?她刚出生就夭折了,你们从哪听来的……”
男人挣扎开来,瞪着她骂:“疯子。”便和同伴走了。
云湘亭彻底醉了。
她踉跄着走到国师府,在晨曦的冬风里,拼命拍门。
守门的小厮看到是她,不耐烦道:“国师大人吩咐了,除了成婚那天,其余时间不得让你入内。”
酒水让云湘亭忘记了些许疼痛,却将她的委屈翻了数倍。
她眼泪鼻涕尽数落下,执拗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