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淮序脸色一黑,眼底泛起了些许怒意。
好在管家和几个护卫拦住了,否则这些平民真能不顾身份闯进国师府。
“颜淮序,你身为国师,居然欺负我们云家的女儿,还未和云湘亭和离就和柳如烟不清不楚,你对得起我们阿亭吗?”
“你说阿亭私自堕胎,因此才与她和离,证据呢?”
“我看你就是和柳如烟一起谋划陷害阿亭,就是为了将她在官场上身败名裂,打击寒门士子!”……
一连串的斥责如同风刀般刮来,每个都是十足的尖锐。
颜淮序刚要回答,瞥见了夹杂在人群中乔装过的锦衣卫。
难道圣上也对他起了疑心?
他眸色一沉,如今哪怕说错一个字,锦衣卫都可能会把它原封不动传给圣上。
颜淮序冷凛地看向云父。
他站在那儿,面上愤愤不平,眼里却满是成功报复的笑意。
马车内,云湘亭看着帷幕外混乱的一幕,心被狠狠地揪着。
云父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心疼女儿,帮她诉说委屈,替她抱不平,俨然是一个不忍女儿蒙受不白之冤的好父亲。
但只有云湘亭知道,云父看似是为了她,但不过是为他自己出口气。
他并没有觉得失去的是个女儿,而是一个带家族跃上官场的工具。
云湘亭红了眼,但在看到颜淮序时,她呼吸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