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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第2页）
她就像听到了来自地狱恶鬼凄厉的惨叫一般不断地后退着。
“云湘亭，哪怕死，你也像拿到榜首一样风风光光吗？”柳如烟语气依旧阴狠，却多了分惧意。
云湘亭白着脸，尽量拖延：“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这一句话好像激怒了柳如烟，横在云湘亭脖子处的短刃又近了几分：“可那是我想要的！榜首、荣誉和颜淮序，我哪一点不如你，凭什么你都要占了去？”
“柳如烟，放开她。”
清冷却又带着怒火的嗓音传来，颜淮序走上城楼，脸上的担忧在看到柳如烟手中的短刃后顷刻暗了下去。
柳如烟一愣，望着颜淮序的眼中升起几分无措：“淮序……”
颜淮序生怕柳如烟情绪激动伤害或者误伤了云湘亭：“你先把刀放下。”
柳如烟有一瞬的松懈，下一瞬，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已经站在了坠楼的边缘。
颜淮序深吸了口气，屏息道：“只要你放了阿亭，我会向圣上求情。”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你觉得我信吗？你不是说过会娶我吗？你不是说过你早就已经不爱云湘亭了吗？”
云湘亭紧皱着眉，划破的皮肤渗出了湿黏的血，刺痛渐渐从脖颈处传来。
柳如烟红着眼扫视着眼前的人，余光看了眼身旁的“深渊”。
决绝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眷恋，她望着颜淮序，一字字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拖着云湘亭就往后倒去。
云湘亭瞳眸一怔，呆滞地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颜淮序。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变得非常非常慢。
脑子里好像也开始闪过了许多支离破碎却又清晰的记忆。
“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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