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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3页）

今夜注定无眠。

子时，云湘亭坐在萧明恒的马车里，潸然落泪。

“明恒，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声音嘶哑，带着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苍凉。

萧明恒心不觉一刺，轻握了握她的肩：“这一切谁都没有预料到。”

“可，可是……之华是因为找我，才出事的，而淮序是为了救我……”云湘亭抽噎着，难以控制自己快要因为自责而崩溃的心。

这些天的事一件件已经让她心力交瘁，而每一件都好像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萧明恒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孤在。”

颜府灯火通明，颜父和颜母站在门外，眼眶通红。

当看到被白布包着的颜淮序时，颜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颜父浑身颤抖，看到一旁站着的云湘亭和萧明恒后，眼底顿时烧起怒火。

“啪——!”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云湘亭的脸上，她神情一滞，耳畔和大脑只有嗡嗡声。

萧明恒神情骤冷，一把将云湘亭护在身后：“颜川，孤现在就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他看着云湘亭红肿的左脸颊，又气又心疼。

“云湘亭，我对你已经忍够了！”颜父仿若没听到一般，怒视着云湘亭，每一个字都带着怨恨和嫌恶。

“从前淮序为了你，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你却为了科举连孩子都不要了，现在你有别人了，为什么还要淮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