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加三等于五啊。”孙小涛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委屈道。孙小涛之前结过婚又离了,17年娶了第二任老婆,第二任老婆离婚带娃,他对继子孙景辉非常疼爱。
此时孙小涛见对方迷迷糊糊的比五,非常头疼:“你为什么要用加法,你给我数数,五个苹果怎么分给两个小朋友。”
“那要怎么算……”孙景辉咬着笔帽,想不明白。
“别乱咬东西,脏死了。”这是单位发的黑色中性笔,笔帽上的卡扣被他之前掰坏了,不过这支笔非常好用,他把笔帽和笔绑在一起,又系了根绳子绑在自己的抽屉上,这支笔一般是他自己在用,他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像是毛巾、香皂、笔记本这些也都有严格的划分,谁用跟谁急,林雾也听其他保安们吐槽过。
孙景辉的铅笔坏了,孙小涛把笔拿过来后,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林雾进屋时,看到的就是孙小涛气急败坏的在本子上画苹果,孙景辉在一旁茫然的的看着。
“这个是求公倍数的,是不是还没学乘法?”林雾进来后笑道。
“五年级了,都学了!”孙小涛叹了口气,见到林雾后闪了个位置,“什么时候回徐湖的?”
“上个月。”
“我听说你们那里要拆了,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办的差不多了,年底应该能忙完。”
“一会儿去厂房看看?”
“嗯。”
“唉,我陪你去吧,厂里的房子再过两年就全拆了。”林雾每次回来时都会来案发现场看看,厂子很多人都认识他。
“不会,我自己过去就行。”林雾只是进来打个招呼,他指了指孙景辉,示意对方先看儿子。
“没事,我现在看见他就头疼。”孙小涛说什么也不看孩子了。他打开门帘,朝外面喊了喊:“老郑,帮我看一会儿。”
“诶!”老郑是大车司机,他的货下午三点才开始装,平常没事时都在门卫室打牌。此时听完后,十分熟练的来门卫室看门。
“走吧。”孙小涛披上外套道。
“嗯。”两人一起来到了的案发厂房,这个厂房位于钢厂东区,在出事时已经闲置半年了。
林雾将这个厂房定为2号厂房,罗晓蓉第六结局出事的厂房是1号厂房。
这两个厂房地位置偏僻,从外面进来需要穿过各种彩钢房,沙堆,石子堆的,这里的路弯弯绕绕,普通人进来两次也不一定记得路,因此他猜测凶手对钢厂环境非常熟悉的。
“当时你妈出事的地方是在那个位置,那天正好有人来清查库存,看到地上有血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现的这么早……”
孙小涛叹气道,那天罗晓蓉的尸体被发现后,钢厂里外都是警车,大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场面。
林雾沉默,转移话题问:“孙哥,我妈出事的时候,大明建筑队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孙小涛回忆了一下,“没有。”
“嗯。”林雾点了点头。
晚上八点,林雾回到酒店后,把这段时间的线索了一下。现在没有什么有效线索,能称的上线索的只有两个:大明建筑队,凶手对钢厂环境熟悉。
他揉了揉眉心,打算晚上继续开新的结局线。
………
“秦哥,你的枕套被套,牙杯牙刷毛巾怎么都没有了?”就在林雾梳线索的同时,立德宿舍,胡伟迷茫的看着秦卫东的床铺。
现在八点十分,他见班主任下班后就偷偷早退了,他本想找秦卫东一起打牌或者出门上网,但秦卫东床铺的整整齐齐,枕套被套没有了,就连桌子上洗漱用品也没有了。
胡伟确定这些东西没了后,茫然问,“你不住校了?”
“住啊。”一中门口的水果店里,秦卫东挑了三大盒草莓,对电话里道:“这两天有点事先不住了,等过段时间再说。”
“你这几天住哪儿?”胡伟刚开始以为秦卫东回自家别墅了,但别墅里有牙杯牙刷,根本不需要带这些东西。
“住一个朋友家。”这时一中的下课铃响了,秦卫东结账后连忙道:“我现在有点事,先不说了啊。”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拎着一大袋草莓在一中门口等着。
八点三十二,立德的住宿生下课回宿舍了。
胡伟见高明明回宿舍后,一脸沉思的过来,“明明。”
“怎么了?”高明明正准备去洗袜子。
“你有没有感觉秦哥最近比较奇怪?”
他跟秦卫东玩的好,以前一下课就凑在一起。现在秦卫东白天走神,晚上没影儿。别的不说,秦卫东前段时间住院,他说晚上过去看他,对方都不让了,总之奇奇怪怪的。
“我也感觉!秦哥今天中午还一个人洗被罩了!”
秦卫东大件衣服都是拿回家洗的,但今天中午对方不仅自己洗被罩,还甩干后哼着小曲晾在阳台上,这个举动怎么看怎么感觉怪异。
两人分析了一圈,高明明一拍脑门,“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秦哥谈恋爱了。”
“啊?”
“恋爱了,所以跟对方同居了……”
两人分析完后大眼瞪小眼,2004年虽然有高中生早恋,但涉及到同居,完全在他们不解的领域里。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渣?
“咳,秦哥可能回家了,咱们还是别乱想了。”胡伟干咳了一声,连忙给秦卫东找补。不过内心也有些将信将疑,同时将两人认识的女生全都过了一遍,没感觉秦卫东跟哪个女生看对眼啊,难道是三班的?还是西区三十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