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洲眉头逐渐紧皱,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
林书棠瞧见后,笑道:“好了,这口血出来,心脉就通了。”
她说完,将银针收回,“你继续泡,我待会儿再来给你扎一次。”
段砚洲睁开眼睛,缓缓松开了原本紧攥的手,紧绷着的身子也得到放松。
可就在林书棠转身准备离开时,身上突然掉落一个东西。
段砚洲低头看去,只见是一个绣着海棠的小荷包。
他伸手拾起来,发现上面竟绣了一个城字。
段砚洲的脸色忽然暗下,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冷。
林书棠这时也发现自已的东西掉了,转身看去,只见是自已身上随身携带的小荷包。
这个荷包是原主一直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
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她一日出府时不小心捡的。
林书棠看着这荷包绣工精湛,所以没舍得丢。
她走上前,伸手去拿,“多谢。”
段砚洲突然将荷包握在手心,抬眸朝她问:“这是你亲自所绣?”
林书棠摇了摇头,“不是,是我。。。。。。。”
她话还未说完,段砚洲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剧烈咳嗽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雾,着实俊逸又惹人心疼。
“怎么了?难道病又加重了?”林书棠正色问。
段砚洲看着手中的荷包缓缓道:“我也想要有个荷包。”
林书棠听他这么一说,忙笑道:“好啊,我到空间给你拿一个。”
段砚洲又咳嗽起来,“不。。。。。。。”
林书棠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问:“没事,我空间里还有很多。”
段砚洲抬起他那深邃的眸,看着她缓缓道:“我想要你亲手绣的。”
林书棠顿了一下,再看看这荷包上的字,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刮一下,这荷包除了是她捡来的之外,上面的“城”字,正是段青阳的字。
段青阳字城行。
原主过去对段青阳是有过爱慕,所以才将这绣有“城”字的荷包戴在身边。
看来段砚洲以为她天天戴着这个荷包,是因为还放不下他堂哥,所以争风吃醋来着。
林书棠再看向那荷包,瞬间觉得晦气得很。
原主也真是没眼光,段青阳一个窝囊废有什么好的。
“你不愿?”段砚洲朝她催促道。
林书棠连忙回神,“好,我给你绣,你想要几个?”
段砚洲听后,原本暗下的眸忽然一亮,想了想后又道:“罢了,还是不要用了,绣花伤眼。”
他说完,将荷包还给她。
林书棠将其接在手中,直接往地上装垃圾的渣斗里丢去,笑了笑,道:“没事,绣一个,不伤眼。”
段砚洲看着渣斗的荷包,先是有些一愣,随后唇角轻轻扬起,瞧着好似有些高兴。
这回,病好似又好了,不仅不咳嗽,连气色都好了些许。
林书棠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他有意思,转身准备离开。
她刚迈出步子,只听屋外有人敲门,是春香的声音,“二少夫人,老爷夫人让奴婢来传话,说有流民进县城,千万不要出门。”
流民。
林书棠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这才闹灾不到一个月就有流民,可见这极寒有多厉害。
她立马将屋里能收的东西,收到空间里。
流民虽说大多都是普通受灾的百姓,可难免会有几个歹徒混在其中。
而且,人一旦穷途末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得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