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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2页)

“也是。”虽然依旧‘不明白’,但嘉长川识趣地没有再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哦,你问月君吧。”晓云驰看了看正在下台阶的月神,大声说道。“这毕竟是写给他看的,总得叫他判断一下,云台君究竟是个什么心意不是?”

月神远远地听到了这番话,一时有些无语。此刻他十分后悔,他怎就跟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掺和到一起了?可偏偏除了这位,他连能选的合作对象都没有,真是令人无奈透了!

“我的殿下啊,你可小点声罢。”嘉长川‘哭笑不得’,欲盖弥彰地伸出手,遮了遮晓云驰的脸。“这偌大城池啊,空荡荡寂静得很,你再大点声,地上的人都能听到了,那多不好啊?”

“哎呀,那有什么要紧?”晓云驰浑不在意,见月神快走到跟前,忙伸头去跟他打招呼。“月君您可算来了,您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月神没搭理他,顾自走到木牌前看了一会,伸出手,摸了一下‘白玉’二字。从前,风乘麟带他玩过一种天启星戏法——以字为媒,呼神唤灵,世有几字,变有几变。这由风乘麟亲留的物件,会不会有类似的机缘在呢?

果不其然,当他收回手的瞬间,一枚琵琶形白玉佩,便凭空系在了他腰间,并朝远处的高塔投出一缕光,似在指引方向。

见此情形,他难免苦笑。他所知道的那‘路’,与风乘麟今所在处,竟当真完全一致!

乘麟啊,乘麟!你我虽然分别,情义未绝,今朝我已来相会,君却了无神躯矣!既然如此,你我又该如何相逢呢?

随后,月神悄然调整好情绪,径直走上岸旁小船,又对长云二人道:“殿下、神君,请上船来。吾方才记起,那塔下有暗河,而这条河道,恰能直通塔下。”

晓云驰应一声‘就来’,拉着嘉长川跃上船头,在距月神三步远处站定。月神看着他俩站稳了,这才抬手拍拍船篷,催船前行。

那船儿似具灵性,兀自挥桨摇橹,飘飘然往前行,直奔向那塔下,不多时便滑入一处拱洞,歇在一座满生青苔的码头旁,待一人两神下船,便又兀自掉头划走,回往来处去了。它还要去接另一位此时方至的,怎能在此多留?

这码头不远处,即是一座石台阶。月神打量周遭片刻,走在前头,先行登阶,晓云驰次之,嘉长川扶剑断后,竟成一顺溜状——此塔已多年无人进入,小心些并不多余。

上行百余步,方有一阁楼现,楣上挂一匾,是为‘不见云’。推门而入,见室内有一高广坐台,正中置一圆靠背檀椅,椅上坐一蒙面青衫青年,怀抱一五弦镶螺钿仙人图琵琶,直背垂眼,衣摆曳地,神情舒展。

但细看去,却可觉其关节不似常人,而更似甚么机关人偶——这一‘似’,在月神登台上前,将腰间玉佩解下,熟练地放入其后背时得以证明。待其抬臂露出腕上白色锢镯,晓云驰也笃定了,这是一个神偶,且八成出自于乔长奈之手。

不待众人各自作想,那神偶举目四望片刻,颔低眉,弹指拨弦,令琴自奏,又启唇而歌,道是:

云台城深深几许,无人问兮何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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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莺居于凌霄塔,笼门沉沉锁重重!

四句唱罢,祂转而抬眼,盯着嘉长川唱道:

不见花兮裕枝落,孤兮独兮徒扰牵,

爱重情多常生恨,凡尘福幸与无缘!

嘉长川听至此,难免心中一悸。此词间颇有凋零之气,全然暗示了他本该遭遇的一切,若他不曾遇到晓云驰,后半生不正是如此凄凉么?

可不等他暗自伤怀、当真低落起来,晓云驰便伸手拍一拍他,整衣拢袖,摆开皇亲王仪态,缓缓往前走两步,转瞬冷了目光,凛声问道:“君不遇我兮奈若何?”

那神偶瞅一瞅他,眨眨眼举起左手,比划着既定动作,抑扬顿挫地唱念道:

自碎翼星留翾翔,空留一魂枉漂荡,

不见云兮风流散,哪得参见来日征!

念到最后一字时,祂却仰过了头去,注视着站在他背后的月神闻征,语调如呓,目光哀怜。月神与风乘麟相处日久,哪里会领悟不到,神偶此刻所展现的,正是风乘麟本尊的情绪?

可他沉默片刻,却是沉沉地合上了眼,装作不在。他很清楚,风乘麟虽对他有那么些余情,但到底不够了解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更希望风乘麟亲自对他说些什么,什么都行。

托物言志的事,难道他们昔日做得还少吗?纵他于恍然间托付过真心,风乘麟也曾邀他一同共事,乃至交付过性命,可是,当最真正的危难降临时,风乘麟的态度又是什么?这如斯种种,叫他如何不生悲,如何不含怨?

对此,晓云驰有不同的反应。他想着那句‘自碎翼星留翾翔’,忽然想起桩沐雨勘探部所记的、多年无解的无头公案来——

两个月前,他曾受父皇之命,去沐雨勘探部协助整理过探索记录。那当中有一份涉及外交的档案,无论是难得不那么严谨的文本,还是几乎接近于可怖的现场录影,都令他印象深刻。

档案文本记载,三年前的某日,勘探部总队第十二支队,在进行外出探索时,意外搜索到了一座残留有浓郁的风系神力,且存在人类痕迹的未知秘境。

在当时,这是前所未有的现,因为沐雨昔日的记录中,从未研究过疑似风神遗迹的地方。若谁能补全这一空缺,毫无疑问,他是有功的,并且功劳不小!

为的探索官大喜过望,确认入口安全后,便命副队领三分之二队员在外驻扎,自领另一队人员敲开秘境大门,踏了进去。

如果他在现门能敲开时,就觉察了不对,后面的悲剧就不会生了——可惜,他没现,甚至并没有想过这是否正常。

根据事件的影像记录,起初,门后的一切,就像普遍意义上的、曾住过人的秘境那样,其中遍布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甚至有些锅碗瓢盆,被随意堆放在一些矮屋前的架子上。

但当一位探索官用他的手杖敲了一块石头,整座秘境竟瞬间塌陷,将众人丢入另一片空间。就在这片空间中,他们看到了极其可怖的场景,并且遭遇了此生最恐怖的事——

似无穷尽的古代魔兽,飞舞在血红天空中,见有生人闯入,便迅扑将下来,将他们抓上天去撕咬。无论他们如何反击、尝试逃离,它们都能以最快度觉察,并阻止他们的行动。

好在那个敲石头的探索官敢作敢当,迅将自身神冢空间与现实连接,将还活着的探索官们全部藏了进去,又在关闭神冢通路后,全力打破空间壁垒、跃入虚空,这才让众人逃出生天。

然而这只是开始。他脱离虚空着陆后,现自己竟在一条悬空索道上,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为免坠崖,他不得不寻找新的落脚点,遂沿索道艰难向前,一直走到了一座平台才敢停下。

当他以为终于安全了,准备将队友放出时,甫一抬头,却看到了另一种可怖的宏观——

半颗庞大无比、有着鸟翼状陆地版块的青色星球,被上百条金色锁链捆绑着,漂浮在他面前不远处近乎破碎的虚空中,如正吟咏长诗般哀叹低吟着,每一寸断面上,皆向外流淌着有如毒血的漆黑浓浆。

他忙回头看向那锁链,却现它正是他先前踏足的索道。它们应和着星球的歌声,如无板的铁索秋千般,惬意地在一座又一座绝壁间荡悠,却也断绝了他最后的逃生希望。

若非每一位外勤探索官,在上任前都接受过更胜绝于酷刑的训练,此时此刻位于此地的他,一定会出凄厉的悲鸣——

从一开始,这里就根本不是什么秘境,而是彻头彻尾的绝境;这颗星球所吟咏着的、语言与内涵晦涩难懂的歌,也正是一切闯入者的挽歌!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不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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