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周烟还不知死活的要答案。
司闻一只手攥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解下领带,系上,用力一拽,周烟受力扑向他,他躬腰及时,堵住她嘴唇,辗转,厮磨。
周烟猝不及防被一条舌头搅弄,却也能很快适应。
这是场不带丝毫肉欲的亲吻,区别于往常每一次。
司闻点到即止,扯开她,看着路灯下她肿起来的嘴:“别跟我讲条件。下次记住。”
斤斤计较。周烟没理他,想挣脱开这条领带。
司闻没允许,拉着长的一头,往更明亮的地方走。
周烟像个罪犯,因为犯了什幺罪被执法人员带出案发现场,可司闻又一点也不像正义的人,他才像罪犯,像一个成语:狼子野心。
周烟笑了,忘了自己在司闻身边的地位,忘了她长久以来的处境。
司闻没听到她笑,可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笑,这感觉让他有点奇怪。
他带她走过他的车。
周烟挑眉,不回家?“去哪?”
司闻像是对自己说:“吃饭。”
周烟想起家里冰箱还有些吃的:“回去我给你做?”
司闻停下。
周烟没停,撞在他脊梁上。
鼻子吃痛,她擡起两只手摸摸。
司闻扭过来:“我非得吃你做的饭?不能吃顿别人做的?”
周烟不说话了。
她也没有很想伺候他,他又没给她开过保姆的工资。
司闻把领带扔给她:“拿着!”
周烟拿上,笑容止住。
司闻看她不高兴了,有些触动。
四年来,周烟在他面前更多时候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所有有趣的神情、行为,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像他在窃听耳机里听到,她机灵地应对别人的靠近,就不曾对他。
偶尔她喝多了,或者哪根筋没搭对,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些,可都如昙花一现。
不像刚才,她竟然在闹气。在他面前,清醒着,很明确的闹气。
周烟越过他,走出两步,没感觉人跟上来,扭头看他,果然还在原地。
她也没说话,站着等他。
司闻回过神来,转身继续走。
路过周烟时,牵住了她的手。
周烟有些惊讶,她几乎可以感知到她神情的变化。
低头看手,是被司闻牵着,他是想牵领带,结果牵错了?
她没问。
他也没说明。
两个人走到护城河,过桥时,小贩冲他们大声吆喝:“十块!二十块!”
周烟偏头看一眼,小贩跟看到商机似的,上前推销:“看看戒指!全都水钻的!”
周烟没买过钻,不知道水钻是什幺钻:“玻璃制的?”
小贩拿给周烟一个:“水晶制的,看着跟真钻似的,二十块钱,也不贵,要一个吧!”
周烟拿手上看看,不喜欢,又还给他了。
小贩不死心,后退两步,张罗着:“那看看别的,看这发卡,你戴上准好看。”
周烟拿起一个发卡,卡在头发上,问司闻:“好看吗?”
司闻没说话,不过他表情分明在说:丑。
小贩看周烟感兴趣,大力推荐:“姑娘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卡上这卡子,显得更好看了。这位大哥不喜欢,你可以戴给别人看啊。”
司闻从周烟头发上把那破卡子摘下来,扔给他:“她敢。”
小贩本来还有一肚子马屁,看这头沉着脸,气场八丈,管住了嘴。
司闻没耐性了,把周烟拉下桥。
下了桥,周烟眼也没歇,在歧州最大夜市左看右看。
司闻停住,她也被迫停住——手还被他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