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办公室收拾东西。
正好听到画室的经理在劝顾少轩。
“顾先生,您昨天太冲动了。这些年画室都是太太忙前忙后,要是她真的和您赌气不来画室了,接下来的画展就会乱套了。”
顾少轩从鼻子里哼了声:“她不过是沾了我的光,画展能成功,靠的都是我的才华。”
“她不来,就让妮妮负责她的工作。不过是些杂活,谁干都一样!”
顾少轩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嘱咐道:
“妮妮和她可不一样,小家伙不愿意阿谀奉承,酒局别让她参加。”
本来我想进去和经理交接下工作的,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这时,微信提示音弹了下。
巴黎那边说,签证替我办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直接回家,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顾少轩居然回来了,甚至给我带了一份鸽子汤。
我看着已经被撕开的食品安全签,和已经见底的汤。直接把这份残羹剩饭扔进垃圾桶。
顾少轩想发火,但目光瞥过为数不多的汤,到底是心虚地熄火了。
“你别多想,不是吃剩下的。”
他显然忘了,我对鸽子汤过敏。
当年,顾少轩年少成年,年轻气盛挑衅对家,对方要废了他的手,是我替他挡了一刀。
为了让我伤口早点愈合,他买了鸽子汤给我。
可也就是这个汤,差点送了我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