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容茵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
“容茵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萧晚钦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容茵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容茵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萧晚钦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容茵在萧晚钦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萧晚钦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萧晚钦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容茵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容茵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容茵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