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金色的纱幔,透过礼堂那敞亮的落地窗,丝丝缕缕地折射进来。窗外,蝉鸣此起彼伏,似在演奏着夏日的乐章。
陆燃演讲的最后一段“少年一贯快马杨帆,道阻且长不转弯。要盛大,要绚烂,要哗然,要用理想的泰坦尼克,去撞现实冰川。要当烧赤壁的风,而非借箭草船,要为了一片海,就肯翻万山。”,仿佛还在程澄的耳畔悠悠回荡,他那掷地有声的语气,让人心底对接下来的生活涌起满满的期待。
陆燃演讲完毕后,抬脚准备去找程澄汇合。
“陆燃,你等一下。”
陆燃听到呼喊,身形稍稍一顿,条件反射般地去寻找声源。
他侧身转头望去,原来是年级主任喊住了他。
他迅回头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程澄的身影,然而此时演讲刚结束,礼堂内人头攒动,有些拥挤吵闹,一时间他竟未能寻到程澄的踪迹。
他在脑中飞快思索片刻后,快步朝着年级主任的方向走去,站定在主任面前,适时启声:“主任,您找我?”
此时,礼堂内嘈杂声不断,年级主任正挠着头顶,边思索边说着:“陆燃,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一中宣传照的事吗?当时女同学那边的人选一直不确定,这件事也就搁置到了现在。
我记得你当时也提议了女孩,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她也很优秀,这次高考成绩也很不错,前几天还一直念叨着呢,可能,上了年纪,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主任边说边继续挠着他那油光亮的头顶,仿佛那能帮他想起什么似的。
陆燃看着主任头顶那块油亮的地方,一时沉默不语,片刻后,缓缓说道:“程澄。”
礼堂内人声鼎沸,年级主任此刻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名字,完全没注意到陆燃的出声。
陆燃见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主任,是程澄。”
主任的思绪这才被陆燃的声音拉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笑着尴尬道:“对对对,是程澄,之前还一直说她呢,怎么关键时候忘记了。
我刚刚已经和她的班主任说了这件事,等一下就询问她的想法,现在我就是来再问一下你这边的想法。”主任的眼神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
“我没有问题,一中是我的高中,愿意尽我绵薄之力。”陆燃温柔地笑着回道,而同一时刻,他在心里暗暗思索:这不正是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吗?
程澄从演讲结束后,就站在原地等着陆燃,左等右等,见他还不来,她便起身前往讲台方向去。刚起身,就有人在后面喊她。
“程澄,杨老师找你有事情,在门口等你呢,你快去找她吧。”
原来是程澄的班主任,杨老师今天刚进办公室,年级主任就和她提了这件事,她本想着在班级里见到程澄后就和她讲来着,但是由于有些家长在咨询毕业档案的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程澄。
只好,在礼堂门口等着她呢。
程澄听到杨老师在等她后,先是给陆燃了条信息,然后快步走出了礼堂。
“杨老师,您找我?”程澄小碎步地跑向站在树底下的杨老师面前,脸颊由于刚才的小跑微微泛红,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清透。
“嗯,是这样的,程澄,不是马上又到了招生的时候吗?然后,学校的宣传办想要重新拍个宣传照片,需要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我们一致觉得你很合适,你怎么想?”杨老师看着自己面前乖巧的女孩,温柔耐心地解释道。
程澄闻言后,依稀想起来之前陆燃说过这件事,但当时她记得陆燃说他没答应呢。
她一时有些迟疑,她思索片刻后,试探开口:“杨老师,你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可以的,你下午离校之前给我答复就好。”杨老师说完后,顺势摸了摸程澄的头,继续说道:“你别有压力,有什么顾虑可以和我说。实在不喜欢,也可以拒绝。”
程澄听完杨老师的话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好好考虑下,我先回办公室了。”
“老师再见。”程澄和杨老师简单告别后,选择了个显眼的地方继续等着陆燃。
杨老师前脚刚离开,紧接着陆燃的信息来了。
【在哪呢?】
程澄掏出手机,快回复着。
【在礼堂门口的树下面站着呢,你忙完了?】
程澄刚打完字,准备送,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鞋,她机械式地抬头,一双灵动的双眸望向面前的人。
陆燃温柔地拨了拨额前被风吹乱的碎,“热吗?”他的声质清冽,还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羽毛轻扫过心间,酥麻麻的。
额头忽然出现的滚烫温度,让本就燥热的程澄更加热了,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还好,你刚刚干嘛去了?一直等你没等到你呢。”
陆燃察觉到了程澄的小动作后,将手收了回来,反而牵着程澄往别处走去。
“主任找我呢,和我说要拍宣传照片的事情。”他的声线清润,说话时语不急不缓,温柔至极。
程澄闻言后,立马侧眸问道:“你答应了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迫切。
陆燃听到程澄的询问后,大概也清楚了程澄这样问的原因,他不急不缓地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矿泉水后,将其中一瓶水瓶盖拧开递给程澄后,才慢条斯理道:“还没呢,他只是和我说了和我一起拍照的是你,但还没问你的想法呢。我说:在考虑下。”
陆燃说完后,又低头继续拧着手里的这瓶,打开后,立马昂头喝了两口,刚才半小时的激情演讲,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冒烟。
陆燃今天穿了件浅色的t恤,微风拂过,衣摆被吹出挺括的弧度。
程澄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陆燃脖子中间凸起的东西吸引,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刚刚杨老师和我说了,我也回复:考虑下。”
润完嗓子的陆燃,一下舒服了很多,“那你想吗?”他俯身平直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声线就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
程澄看见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一瞬间怔愣。
陆燃看着有些愣住的程澄,再次开口问道:“嗯?宝贝,你怎么想?”他低懒的声音钻入耳朵,像羽毛轻轻拂过,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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