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现在怎么办啊?”容黛焦躁地在在兰姨娘屋中转来转去。
虽然痛恨淳郡王的翻脸不认人,可容黛也知道此番不仅没为淳郡王洗脱嫌疑,还加重了他的嫌疑,自己若不能好好善后,回到淳王府迎接她的将是怎样的嘲讽和冷待。
兰姨娘被她转得头蒙,“怎么办,怎么办?为娘下得莺时散明明快要奏效,不过多等几日。偏你和淳郡王等不及,要加上汨洛香和针灸,还要将它栽赃到长公主头上。”
“如今被她识破,你倒来问为娘怎么办?娘怎么知道怎么办?”
说到这,兰姨娘也有些烦躁。
按她的意思,只要让林氏疯了,将淳郡王从中间摘出去,此事便算了了。
她并不想将长公主牵扯进来。
四年前,徐氏死后,容曦还只是妃位,容予也刚入官场,二人皆需仰仗家族助力,所以容安可以不顾容曦和容予的反对,一意孤行要将林氏扶正。
可今时不同往日,容予眼看着已经成为陛下面前的红人,朝中之事,国公爷都需听过世子爷的意见后再做决定。
所以林氏死后,她要想被扶正,只怕必须得到世子和世子夫人的肯。
这个关头,得罪姜妧姎对她没好处!
偏偏淳郡王那边不依不饶,他自己被人看了笑话,便也想将长公主拖下水,才有了汨洛香的事。
如今此事被长公主揭穿,她不追究也就罢了,她若是追究下去,顺藤摸瓜很难说会不会查到她头上。
她如今自身难保,又哪来的心思替容黛操心?
被母亲呵斥了一番,容黛冷静下来,她眉心蹙起,绝色的容颜怔怔的。
半晌她轻声道,“娘,女儿有个主意,可一劳永逸,既能帮到王爷,又能替娘解决后顾之忧。”
“什么主意?”
容黛附在兰姨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末了,补充道,“娘亲意下如何?”
兰姨娘低头思索了番,抬起头,兴奋道,“将杀害容齐、弄疯林氏的罪名全部推到韩氏头上,倒不失为一石三鸟的好办法。黛儿此计甚妙,为娘这就去准备!”
——
入夜
已近子时,姜妧姎和容予早已睡下了。
突然行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公主,驸马,国公府来人了,要你们回去一趟!”
被吵醒后,姜妧姎坐起身,揉了揉眼,一脸困意,她打着哈欠问道,“深更半夜,请我们回去,搞什么名堂呢?”
“白日姎儿拆穿了她们的把戏,有人自然睡不着,深夜想给我们唱一出大戏,我们去看个乐子也好!”容予安慰道。
“可她们的演技真的很拙劣,哪有畅春园的梅先生唱得好啊?我即便想看戏,也不想看她们唱!”
姜妧姎说着,又像一滩水般躺了回去。
容予起身穿衣,他穿完之后,又把姜妧姎从床上捞起来,一边给姜妧姎一层一层地套上衣服,一边吩咐行云端水过来,给姜妧姎擦脸。
他做着这些的时候,还不忘抓住姜妧姎话语中的错处,“梅先生?姎儿口中的梅先生可是畅春园新请的以男子之身反串旦角的那位梅兰先生?”
姜妧姎一脸困意,懒懒地站着,任凭容予忙前忙后地服侍着她,听到他问话,姜妧姎乖巧地点头如捣蒜,“夫君也知道梅先生?”
容予状似无意地附和道,“听同僚提起过,姎儿往日不爱听戏,怎么会想着去畅春园听戏?”
听戏便罢了,居然不带为夫,自己去了,实在可恶。
这么想着容予手下不自觉地加了力气,给姜妧姎系腰带便系得紧了些。
“唔~紧了,紧了,夫君系紧了!”姜妧姎叫停容予,“你是想勒死我,还是想勒死宝宝?”
姜妧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如今月份大了,显怀了,腰身不如先前纤细了,可夫君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少吃些吧?”
姜妧姎的揶揄,让容予脸黑了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