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我的词条占据微博热搜半壁,网上对我的讨论和骂战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一次回家,我被人跟车了一路。我让司机绕了半天路,以为把人甩了干净,转头就在小区门口看见了眼熟的车。
我黑着脸跑回了西苑,和燕鸣山骂了半宿,燕鸣山第二天就往我常去的各个地方都派了安保,专门安排了人跟着我。
“人红是非多么,再正常不过了。”程薇坐在我身旁几步远的椅子上,喝着她自己助买给她的冰镇饮料,慢悠悠冲我道。
“你现在避之不及的麻烦,是许多十八线的求之不得。”
我坐在大遮阳伞下,腿上放着综艺的台本,上面写着我的人设和剧本。同以往区别不大,可独独没再感给我乱安排cp。
毕竟以我现在的粉丝体量和咖位来看,和谁组都是一场腥风血雨,和谁卖都是便宜了那人蹭我的热度,节目组也不想负挑起事端的责任。
“你要真能回到十八线那个时候的心态就行了。那会儿你有干劲的很,现在是钱多了还有人兜底,一天天一副快没气儿的样子。”
程薇没好气地数落着我,我照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综艺剧本也不想看,从腿上拿起来丢到一边,掏出手机随意刷着。
我没对自己红透半边天有什么想法。
燕鸣山的布局,燕鸣山的营销,导向这样的成功,是必然结果,并不令我感到意外。
我看也没看微博上那些有关我的消息,无聊地跑去刷微信。
我的微信,和我本人的气质不太相搭。
关注列表里,除了一些小众财经和商务账号外,就是零星几个鸡汤文学。
我靠着这些账号,试图了解燕鸣山每日的工作,每天在面对些什么,而仅仅知道些皮毛,就够让我头疼费劲。
刷着刷着,这些账号成了我洞察有钱人八卦的驻扎地。他们是另一个世界里同我一样的名人,也有人每分每秒都在注视和分析着他们的行动。
这些账号不时也会报道些有关燕鸣山的消息,褒贬不一。
分析他进军欧洲的决策,分析NS未来的市场方向和发展前景,分析他和燕家人有些成迷的关系,最近在谈他和孟家告吹了的婚约。
有些推文写的让我这个NS一哥都信服又赞不绝口,有的让我几乎笑抽。
我甚至看过分析燕孟婚约的,说傅明翰和燕鸣山为了争抢孟家小姐大打出手,最后郑荭把人判给了燕鸣山,才逼着燕鸣山强制放弃结婚,还不敢跟孟家小姐挑明。
我啼笑皆非,不知道怎么个和他说,他们心心念念挂记的燕鸣山确实受人逼迫,只不过并非是什么强权,而是我这个根本没见光的情人。
讨论燕鸣山私生活的帖子不在少数。
燕鸣山的身边总是没缺过漂亮的人,他捧红过不止一个成功的艺人,但没有几个下场很好,多数在离开他后便销声匿迹。
这些都是商界成功人士们的饭后谈资。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猜测他身边美人们和他的特殊关系,觉得大抵和他有过什么情分,才值得他亲自下场来捧,而当情分不在时,他便不留余地,以封杀收束关系。
曾经我以为,我可能也会是其中的一员,也会像他曾经那些“情人”们一样,成为谈资中的一部分,可直到现在,将我和燕鸣山放在一起谈论的帖子都寥寥无几。
燕鸣山有意封锁有关我们关系的所有消息,哪怕是知情人士,嘴也都被迫闭地死死。
以至于外界提起我们,永远都是模范上下级,伯乐与千里马。
所以当我在熟悉的下,看到疑似我和燕鸣山合照的时候,我惊讶到手机的差点没拿稳。
推文十分简短。
“NS现任当家燕鸣山与情人出街,新情人似乎是当红艺人,身份不明。”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我认得出照片里的人就是他和我。
照片里,燕鸣山拉开着车门,往镜头的方向看,我一只脚还落在车外,大部分面容隐匿在车内,手亲昵地拉着燕鸣山的手,脚腕贴着他的脚腕。
我不清楚这是我们哪天相伴回家时被拍下的画面,但看照片里的情形,燕鸣山应该是已经发现有人在偷拍。
倘若如此,这张照片怎么可能流出来,又怎么会被捕风捉影地发布在平台?据我所知,燕鸣山对消息的把控和封锁可是堪称变态。
我有些不安。
我登上微博,试着联想了几个可能相关的关键词,搜索着信息。
果不其然,微博上也有人对此讨论。
但或许是因为报道自始至终聚焦的重心是燕鸣山,而非引导大家推测情人的身份,不怎么关心燕鸣山的路人看到了当没看到,稍微了解些商业动态的,也只是感慨一句“有钱人玩儿的就是花。”
而这也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另一个点。
好像无论报道推文还是配图,都不像在针对我,而是针对燕鸣山本人。
倘若是冲着我来的对家,不可能用这张角度的照片,我不信狗仔没拍到有我正脸的照片,可他偏偏选了看不见我,却完完全全暴露燕鸣山的。首发的平台也并非主流媒体平台,而是微信这个可有可无,没什么人关注的地方。
本能让我察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我皱了皱眉,起身决定打电话向燕鸣山确认。
第一通,第二通,都没打通。
我的烦躁肉眼可见的攀升。
程薇看着我,有些不解。
“怎么了?”
我将手机拿到她面前。
“有人拍着我跟燕鸣山的照片,已经发出来了。”
程薇眯眼看了看,冲我道:“不是什么大事,别着急。”
“最近燕总的哥哥要回国,这几天忙,估计没顾上处。没事,交给我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