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开霁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冲我道:“原来你和燕总是这种关系……燕总还没跟我说呢。”
我摆了摆手,坐回了沙发上,头有些痛,我独自忍受。
“不是。”
我淡淡道。
“我们没有关系。”
付景明和燕鸣山从来没有过有关关系的定义。
十七岁的时候他们不清不楚,现在的他们不明不白。
到头来所有人问起,也只能回上一句私交甚好,不能再多了。
第53章喜欢
还年少的时候,生活没有那么多苟且,总觉得有盼头。
于是时间在那时候的我眼里过的很快,我分明前脚还在感叹夏天的太阳毒,后脚就看见秋天冒了头,夏天只剩下个尾巴。
不过像我这样还有心情体会时间流逝的人不多了,更多的人则是在担忧逐渐逼近眼前的高考,仿佛不埋头苦学,高考那天就是自己的行刑日。
唯二的两个例外怕不是我和成箫了,眼下我们俩一人一边站在教学楼三楼的栏杆前头,抱着臂靠在上头,低头去看楼下匆匆走过去的无数“好学生”。
“轮到我做升学规划,你跟着过来干什么?”
成箫打了个哈欠,有点懒散问我。
“那不然呢,我呆教室里自习?”我伸了个懒腰,学着他的样子拉伸自己的筋骨,嘴里还叼着刚吃完的雪糕棍。
我们俩人,一个在前排睡,一个在后排睡,在其他人勤学苦读的年级里,我俩以睡觉强身健体。
“你跟我隔了几个人?
我刚想回他,视野下方走过几个结伴而行的女生,我在其中看见了眼熟的人影。
“那不是单霖么。”我稀奇地低呼了声,大大咧咧扶着杆子伸头去看。
“美女!”我吹了个口哨,冲她大声喊,手握着冰糕棍在空中乱挥了几下。
单霖一个眼刀过来,我素来能屈能伸。
“……们!”
她白了我一眼,和她朋友们往远处走,她倒没什么反应,她身边几个女生却各个闹了红脸。
几个人走远了,我才想起回成箫的话。
“五六个吧,你出来后等我会儿。”
成箫看着单霖消失的方向,开口问我道:“你跟她很熟?”
“不熟啊?”我直气壮。
我和单霖还没到能用熟不熟论关系的程度,只不过先前我总去找燕鸣山,她也总被我当幌子。一来二去的,交道打的多了点。
这些好学生身上的气场相似,都一板一眼地跟燕鸣山似的,我闲的没事儿干就喜欢来回逗他们玩儿。
“单家也不好惹,你离远一点。”成箫给予我忠告。
我状似感动,伸手给他一个熊抱:“那我离你近一点儿。”
我人还没挨到他,他伸手,按着我的脑袋往一边儿掰。
我顺着他使劲的方向看,从隔壁教师办公室,走出来个高瘦的身影。
我立刻就对手头的成箫失去了兴趣,视线啊注意啊人啊的,全部黏在了走出来的燕鸣山身上。
“你也做升学指导去了?”
叼着棍子,我往燕鸣山身边蹭,虽说是夏末秋初,气温依旧高的离谱,我能嗅到燕鸣山身上的汗味,湿湿的,却并不难闻。
“我没必要做那个。”
他抬手,从我嘴里抽出雪糕棒,随手丢到了办公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也是。”我嘟囔了两句,“首都大学金融系嘛,记得。”
“嗯。”燕鸣山应了声,算作对我的回复。
我冲他笑了笑,他伸手,用拇指抹掉了我嘴角沾着的雪糕。
“走了。”他语气如常。
“哦。”我自然道,“我晚上还去找你。”
“知道了。”
我目送着他走掉,一直到人消失在楼梯转角。
“别看了。”成箫拽了我袖子一把。
我回过神,不怎么情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