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落地就被炽树着急地接住:“你的身体是很美,我既然喜欢你,自然也喜欢你的身体。可绝不仅于此。我喜欢你的一切。我喜欢你争强好胜,喜欢你的嘴硬心软,喜欢你的寸步不让;喜欢你再辛苦也会坚持训练;喜欢你其实不喜欢吃胡萝卜,可是为了能够变强也会好好吃,吃的时候因为忍耐会鼓着腮;喜欢你每次训练结束以后的小声抱怨;喜欢你累的睡着的时候说梦话……”
“行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里面有几句压根不是好话吧,怎么也混进去了!”克里琴斯面红耳赤,跟他争论似的,质问,“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怎么早不和我说,我们都认识十来年来,哪有这时候才、才……”
才什么?
克里琴斯自己卡住了。
才谈恋爱吗?
太臊人了。
他说不出来。
炽树又开始沉着脸,自我检讨:“因为我以前太笨,不开窍,我从没有恋爱过,十七就遇见了你,辨认不出对你的在意是喜欢。”
“后来我们毕业后进了军队,朝不保夕,起初还不在一个部队服役。那时我虽然一直在关注你的动态,可我发现你也在专注事业,没有谈恋爱,所以也没着急过。”
“再后来,我们做了搭档,你那么不乐意,还申请散伙,想和燕雪山搭档。所以我很郁闷,每天就埋头训练了,希望先得到你的满意再说。”
克里琴斯听得一愣一愣:“你这不是很能说吗?!”
炽树:“你要听我就说。”
克里琴斯像是困扰地挑刺说:“你说得好像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炽树:“是的。”
连个犹豫都没有就承认了。
炽树:“现在回想起来,我十七岁就喜欢你了。”
炽树更进一步,想要抱他:“我喜欢你。克里琴斯。请给我一个回答。”
克里琴斯退后一步,一副炸毛的样子。
旧时回忆哗啦啦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克里琴斯好像想起了什么,闪过的太快,又记不清晰,脑子里乱闹闹的,安静不下来。
他嘴硬地说:“我们……我们只是搭档。”
炽树:“哪有和搭档做丨爱的?”
克里琴斯:“就是因为我们是搭档啊!不是做丨爱!是实验!是为了科学研究!”
炽树:“可是……”
不行!
不能再让这家伙开口了!
克里琴斯咄咄逼人:“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是易感期影响还没结束,脑子还不清醒,你在这时候跟我说喜欢,和男人在床上精丨虫丨上丨脑的时候说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不可以不相信你吗?”
炽树:“不,我现在很清醒,你完全可以用简易的医疗仪器对我的大脑状态进行测试,那就能知道我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和你表白。”
克里琴斯无计可施,简直要跳脚了:“我管你是不是!回答你个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炽树:“今天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克里琴斯气急了,干脆一脚踢了过去。
炽树闪身,隔档,过招。
两人打斗绞缠在一块儿。
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炽树把克里琴斯抱在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克里琴斯的后背。
因为体质缘故和专精狙击,克里琴斯的近战搏击可没他强,他的力气比克里琴斯大太多了。
炽树强硬地说:“Coti,回答我。”
克里琴斯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我艹。”
而且,两人现在贴太近了,克里琴斯挣扎地扭了扭腰,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克里琴斯顿时应激地觉得腰际一阵酥麻,还有被威胁的惶恐,他心有余悸,无可奈何。
和炽树搭档那么多年,他也知道炽树的脾气,认死理,有时候犟起来比谁都犟。
这次不是骂两句就能过去的了。
没办法了。
克里琴斯实在是羞于启齿,以至于有点想哭,说:“……我屁股疼。”
“你真喜欢我吗?真喜欢我的话,会这样逼我吗?”
“我屁股很疼。”
说着说着。
克里琴斯自己也不想的,居然真流眼泪了,或许是先前在床上哭出了惯性吧。
他很委屈。
“你那么粗暴就算了,你还在我身体里成结。”
“我也是alpha啊,我哪能被成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