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发出“咚”一声巨响。
旁边桌子上放得一些杂物也叮铃锵琅地摔落一地。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老手。
这都第四回了。
炽树亲得急切热烈,他一向是个聪明学生,他也摸索出来要怎样亲最能让克里琴斯觉得舒服。
克里琴斯被亲得脑袋发晕,甚至有种唇舌都要融化的错觉,以至于让他一时间连反抗都忘了。
“噔噔。”
敲门声响起。
新兵教官因为听见响动,在门外担心地询问:“上将,什么东西摔了?”
外人的声音像是给克里琴斯浇了一盆冷水,让他后颈发紧,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他们俩的私人更衣室和房间。
这是整备部门的普通更衣室,很多人都可以刷卡进来的!
随时会被发现的!
门外。
秘书云盼发现教官去敲门,连忙上前,压低声音:“没事,没事,两位上将小打小闹很经常的事,不用在意。”
真是没眼力见的家伙。
这教官是个老实人:“听上去很响一声诶,感觉柜子都被砸凹了吧。上将也不回答。真的可以不管吗?”
云盼直接把人拉走:“别管了。”
还没走出两步。
隔着门,传来“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
像按下暂停键。
他俩也安静下来,钉在原地不动,转眼珠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接着听见炽树上将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低哑:“没事,我们在商量事情而已。”
虽说你俩打架是常事,但是这次明显不是同一种“打”吧。
云盼想。
两位上将似乎还在说什么,声音轻疾暧昧,可她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搞得她抓耳挠腮。
屋里。
炽树脸上顶着半边红彤彤的手掌印。
克里琴斯骂他干嘛突然发疯,又气急败坏地问:“这下怎么办?被人看了怎么解释!”
炽树:“要么你再打两下,打得鼻青脸肿的话,那巴掌印就不明显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揍成这样。
他练近战的嘛,脸上挂彩是常事。
克里琴斯生气地说:“我又不是暴力狂!”
他说:“下次不许不跟我说一声突然亲我!”
炽树的榆木脑子因为求爱的本能,这时突然灵光了一下,问:“那提前跟你说一声的话就可以亲你了吗?”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更生气了:“不要挑我话里的刺。抖什么机灵呢?我的意思就是别亲我,不许亲我,禁止亲我!”
炽树没有再继续反驳他,嘴唇微微张了张,闭上,只在心底默默地想:那要是你主动想亲我的话,就可以了吧。
克里琴斯瞪他,催促道:“赶紧换机甲服啊!”
“所有人都等着呢。你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做上将的就要给大家做个好表率。”
于是,炽树开始换衣服。
刚被克里琴斯扣上的纽扣又一颗颗解开。
克里琴斯在看到炽树衬衫下穿的背心以后,不自在地想要挪开视线,仿佛为了缓解自己燥乱的心跳,没头没尾地说:“你怎么不提前在衣服下面穿好机甲服?我就先穿好了。”
其实他想干脆转过身去不看。
可是,他再想了想,这样岂不是会被炽树觉得自己怕了他?
又不是没有看过?
炽树的身体他也看过好几回了。
克里琴斯的视线飘忽,飘到旁边,落在一旁的落地穿衣镜上,镜子上倒映出炽树的背影。
这时,炽树已经把衣服全脱了。
机甲服贴身紧身,里面不能有别的衣物。
他看见炽树的后背,炽树的背练得很好,肌肉看上去像是火山岩石雕刻,蕴藏充满炙热的力量。
……不过这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