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几人都知道过程,不知道结果,又都是女子,外加宋父一个老人,他还不好惩罚。
转念一想,以叶青菱谨慎的性格,自己要去哪里,怕也不会告诉他人。
施宥安心下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去报官,让官府悬赏追缉。
至于宋序,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故事叶青菱逃跑的人,他也不想放过,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们会在京城碰面的。
“大人,咱们是不是得启程回京了?”
从宋府出来,喜顺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回京日期已拖了好几天,虽有正当理由,但再拖下去,陛下定会不高兴。
施宥安揉了揉太阳穴,俊逸的眉眼间又是怒意又是愁意。
“再拖两日,届时我骑快马回去,应当不会误了和陛下约定的时间。”
最多也只能再拖两日呢。
施宥安手上正好有叶青菱的画,虽然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让画师临摹了几百张,一部分交到了衙役们的手中,一部分交到了施府的下人手中,方便他们对照着寻人。
接下来两日,施府的下人和官府的衙役遍布大街小巷,就连施宥安本人也加入寻人行列,但叶青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踪迹也无。
“所有客栈都找过了,还是没有青菱姑娘的身影,”喜顺陪着找了两日,也甚感疲惫,“她会不会是藏在了百姓家中?”
施宥安没有回答。
客栈没有,也只能是藏在百姓家中了,但云州人口中上百万,屋室数十万间,要寻到一个刻意隐藏的女子,谈何容易。
他心下又是恼怒,又是颓然,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若是找到她,他定然要狠狠罚她,教她知道逃跑的后果。
到了第三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了,骑了马,带着喜顺、于辰山和几个护卫,出了云州。
纵马走出云州城门,施宥安回头望着高高的城楼,心下晦涩难言。
半年时间,他这在这里找到了心悦的女子,又在这里遗失了她。
他有预感,他定会再回来的。
“监视宋府的人安排好了吗?”
宋家现在是叶青菱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只要她还活着,不可能不再联系宋家。
一旁的于辰山率先回道:“长青、碧云、笼月和疏玉都留下了,若宋府有异动,她们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
施宥安原是准备处置了这四人的,但施宥安在云州的人本就少,叶青菱也不知何时才能出现,定然不能放重要的人在此浪费,便和喜顺一起替她们求了情。
“让她们顺便也盯着玉柳那丫头,她说不定会联系她。”
于辰山和喜顺赶紧应下。
现在想来,他们几人都被玉柳给骗了,都以为她头脑愚钝,没什么用,却不想此次叶青菱能脱逃,全亏了玉柳。
她就那样大剌剌地在众人眼皮底下,替叶青菱传消息,替她将许知絮带入府,又替她瞒过了长青等人。
若非叶青菱日后有可能联系她,施宥安真想将她大卸八块。
保险起见,叶青菱在密室里足足待了十五日才出来。
出来前,她先在木板下观察良久,发现房内没有任何声音,才放心出来。
整座施府静悄悄的,只有的蝉鸣鸟叫声响成一片。
她不敢大意,蹑手蹑脚地在府内逛了两圈,发现整座府内就她一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将这些时日制造的垃圾,从密室带出扔到后院,她又拿出了一些金银珠宝,当做寻亲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