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兴!我都搞不懂了,我都带你去治病了,你怎么还整天摆个死人脸?!”
“搞得别人跟你一样不高兴,你就开心了是吗?”
王栋兴双眼无神地望着大理石地板,眼里满是麻木。
女人却依旧喋喋不休,声音达到好像要把房子给捅破。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我们的吗!他们都说你不正常!说我虐待你!事实上呢?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我凭什么要被他们说?”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要知道你这么软弱,当初我跟你爸离婚之后就不应该把你留下来,直接去医院打了!”
……
王栋兴原本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母亲的情绪宣泄完了,男人也回到了房间。
房间内。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只留下了两根手指宽的缝隙。
从缝隙中露出的一丝夕阳的余晖下,房间内的杂乱无序暴露了出来。
桌上堆满了未整理的东西,床单凌乱、衣服散乱地放在椅子上。
房间内贴在墙上的海报也被撕了一半。
王栋兴双手抱膝地所在靠墙的床角落,望着眼前的光束发呆。
直到窗帘外的夕阳彻底下山,他才动作缓慢地走过去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随后他走到桌子旁,将桌上清理出一个能写字的空间。
王栋兴做到桌子前,从柜子里拿出写日记用的本子和笔。
他的心里医生说过,可以用写日记的方法减轻情绪的负担。
王栋兴拿起笔,僵硬地写下了第一句话。
‘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