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人,这都什么时候,先抬回去吧。”
李尧嘴角不易察觉地挑起。
他们是处置不了汪大人,但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看着李尧的眼色,卢义帆立马心领神会。
将那箱陪葬的白银,作为证物一同呈上去。
这一场审判,持续了几日。
久到长欢以为,此事石沉大海了。
只有王樟延托人每天带来消息,长欢得以窥见一二。
老派世家力求保下汪侍中,朝廷新锐铁证如山力求推翻汪家。
两方势力,对阵博弈。
谁也摸不清楚,皇上心里的真实想法。
长欢想的出神,二进京的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出掌控。
突然一双小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长欢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边做着鬼脸边去抓她的小手。
“让我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长欢一把将蓁蓁捞在怀里,挠着她的痒痒肉,惹得小丫头直求饶,这才放过她。
“娘亲,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长欢很意外,顺从地由蓁蓁给她系上薄纱。
马车吱呀地上路,长欢几次想问什么,却都按下不表。
终于,到了。
“娘亲,请看。”
长欢眨了两下眼睛,适应突然的光亮。
蓁蓁牵着长欢站在宅门前。
眼前的宅子,好熟悉。
正是前些年大雪天,同王樟延一起看过的,位于城西的那套。
长欢被蓁蓁牵着,缓缓走进去。
里面已经修缮一新,院内还栽好了花草。
与当年白雪皑皑的一片,截然不同。
蓁蓁蹦蹦跳跳地同长欢介绍,挂着正身正己牌匾的是堂屋,用来议事;
从这进去是花园,这盆里押的是凉州带回来的寒梅,这边种的是商丘的月季;
顺着连廊继续往宅子深处走,是娘亲的院子。
门一推开,一块云锦的屏风隔开内外。
这布局同凉州的屋子很相似。
方桌上放着几个螺钿锦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