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觉得呢?”
他颇为惊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搞懂平常都自己死嗑到底的我怎么会问他。
“嗯哼。”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反问我:“如果是繆的话,会放什么?“
我顺着他的思维走下去。
反正不是资料,放在那里根本就是智障,不如放一点「日常所需但具一定危险性」的东西。
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么快就想通了?”江邵年勾着笑,望向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要给你什么奖励呢?”
还是觉得他读微表情的技术高到一个令人噁心的地步。
而且谁是孩子啊,我们同年欸。
无视掉江部年没皮没脸的话,我拋了另一个问题:“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问的是放火烧屋前找到的那些。
先说我是没胆子去翻他的东西啦,但他的房间里实在是看不出藏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本来以为他会说「亲一下就告诉你」之类的,结果他却是收回视线,盯着天花板、漫不经心道:“都丢了。“
……蛤?
丢了?
想过千百种答案,就是没想过这个最炸裂的:“为什么丢了?”
我尽力把语气中的不可置信压下,直视江邵年的眼。
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往常平井无波的双眼中带上了一丝令人背脊凉的笑意。
“繆不是一直很想扳倒他们,接着远走高飞吗?”他说:“我怎么能抢了你的风头呢?”
又被看透了。
我出奇的平静。
他怎么会知道我打算逃跑?面对他的时候说漏嘴了吗?
我是打算把那些人送进去以报江邵年的救命之恩,然后在哪天他突然想干掉我之前跑走没错啦。
但最近他是稳定了不少,至少没有再看见他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我也逐渐习惯他动不动的肢体接触了——和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小命比起来,适应一下怎么了。
他又重新看向天花板。
“自己完成比较有成就感吧。”江邵年说:“把机会给你了,要好好把握喔。”
不知道指的是江父的事,又或是我打算逃离他身边的事。
“嗯。”我收回视线,垂眼。
其实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想过要跑了,反正这个疯子也不太对我疯、有时候对我甚至可以说是和善。
但这是不行的。
我还有太多事需要搞懂。
缺失的记忆、那群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的傢伙,管理我们这群人的精神变态们。
它们都是我要看明白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糊里糊涂的在江邵年身边待着吧。
我又不是真正的「江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