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这阵子心中燥郁到了顶点,他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予欢姐姐了。
主要还是这该死的夏泊淮,在漠北待了十来年,没见到别的能耐。
这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功夫倒是得心应手。
可他又不能将他给灭了,和他大打一架后,他便忍下去看予欢姐姐的心思。
只要御前没事,他便待在禁卫营里不出,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操练禁卫军上。
不想他竟也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求了圣上跟他耗在这里。
然而,这两位爷暗中较劲,整个人禁卫营都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结果就是人人脸上都挂了彩,背地里哀嚎一片苦不堪言。
“裴梓隽,我们出去好好谈谈。”夏泊淮坐在椅子里忍无可忍道。
裴梓隽充耳不闻,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夏泊淮气得干磨牙,予欢被裴梓隽给藏的深,他的人怎么也找不到,而裴梓隽这小子又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十分难啃的骨头。
他也拿裴梓隽没办法,只能跟着他。
夏泊淮恶劣的想,既然他见不到予欢,那裴梓隽也别想见到,他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他真耗不起。
裴梓隽在教武场上一人对多人,挥汗如雨,对夏泊淮的话充耳不闻。
谈?
他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他当自己是谁!
眼见裴梓隽连理都不理他,夏泊淮气的头顶冒烟儿,又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再次冲上教武场上去。
前几次都没赚到便宜,现在嘛,他阴恻恻地笑了声,趁着他力气耗差不多了,他就不信还赚不到便宜!
“王爷!”
夏泊淮才走几步就听到了心腹的声音,顿时转头看去。
心腹方昊快步走到夏泊淮身边耳语了几句。
夏泊淮登时双眼一亮,一阵激动,当即转身便走。
正在与手下交手的裴梓隽见了,一个分神,脸上挨了一拳。
好在他反应快避开了,但伤上加伤,痛的他眸光一寒。
那禁卫军见此,顿时面如土色,单膝跪地,“属下该死!”
其他人更是面色一变,纷纷单膝跪地。
“你们继续。”裴梓隽说完抬脚离开了。
守在一旁如白立即拿着主人的外衫上前。
裴梓隽也不等如白给他披在肩头,一把拿出,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披上,同时吩咐道:“让人跟着夏泊淮,有任何消息及时回禀。”
如白应了一声。
裴梓隽抿了下嘴角,终于还是问了隐忍克制了许久的话,“夫人这段时间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