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律:“。”
“松松。”周其律走过来,蹲下身说,“小孩儿不能撒谎哦。”
原来小扁头叫松松。陶汀然看了眼周其律,纳闷他也不常在家待,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怎么知道谁家小孩儿叫什么的。
松松想要棒棒糖,陶汀然便给他。
周其律给他备了一大袋零食回来,陶汀然学周其律的口吻,说:“撒谎的话就没有其他零食吃了哦。”
身旁的人忽然转过脸,下颌紧紧绷着,转过头来时丝毫没看出笑过。
陶汀然:“……”
“老师说过做人不能撒谎,我没乱说。”松松撕着糖果包装纸,说,“我就是看见了,哥哥你们中午那会儿在后面那个小房子接吻。”
他说的是周其律家,应该就是在门口亲的那一下。陶汀然停的心惊肉跳。
怎么就好巧不巧被这小屁孩儿撞见了呢?
松松仿佛是怕他们不信,一股脑道:“我从房子后坡下来的,和王飞飞他们放完炮准备走近道穿过巷子去找我奶奶,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的。”
细节到不像编的,陶汀然瞬间有一丝慌张。
周其律比他镇定,甚至还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温和地和松松说话。
他偷换概念,糊弄二年级小朋友,说他们只是被石头绊住脚,差点摔倒。他扶了陶汀然哥哥一把,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松松半信半疑,后来被零食吸引,吃饱喝足后,全然信了周其律的鬼话。
晚上家里来了亲戚,特意来看奶奶的。
周其律帮陶汀然做好饭就回家了,他在那儿待着不是一回事儿。奶奶留他一起吃,周其律抬手看了一眼表,不好意思地说还要去镇上送礼,就在镇上酒店吃了。
陶奶奶见留不住,便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骨送他到门口,眼中是实打实的不想让他走。
陶汀然晚饭也吃得没滋没味,送走姑妈一家,伺候奶奶洗脸烫脚上床后,他端着一盆饭菜跟奶奶说去看看黑背后就往屋后去了。
周家的矮房果然亮着灯,吃饭时他一直注意着屋外,根本没有听见摩托车驶过的声音。陶汀然说不上心疼还是什么情绪,上前轻踹了两下门。
“谁?”屋里传来周其律的声音。
陶汀然鼻尖酸,莫名有点生气,说:“你男朋友。”
下一刻,周其律打开门,瞧见他左手端一碗大鱼大肉的饭,右手拎个保温桶,说:“我吃过了。”
“这不是给你的,黑背的。”陶汀然进屋,去厨房喂了黑背回来,周其律就跟在他身后。
他在八仙桌边把保温桶拧开,“这才是你的。”
周其律没看一眼,只有彼此时,目光只会停留在陶汀然身上。他拉过陶汀然抱住,放轻了声音,问:“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他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安抚他的omega,不管对错先说了对不起。
陶汀然心里不舒服,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在谈恋爱,并不是在做饭的时候我才需要你。”
“你不在我也可以自己炒菜做饭,我不喜欢你悄没声的做完一切后就走,你是我请的厨子吗?”
“不是。”周其律亲了下他微红的眼尾,“我是你的男朋友。”
陶汀然想说的他都清楚,对方发这一通脾气不过是基于心疼。
有的人或许会觉得厌烦,认为被爱的一方在无取闹。周其律猜想自己可能心也没多健康,毕竟陶汀然快哭了他竟然忍不住想笑,对方地心疼和眼泪让他感受到巨大的满足。
“对不起,我错了。”周其律低头碰了碰陶汀然的唇,“教训我吧。”
这一晚卧室里信息素浓郁失控,床单洇湿大片,陶汀然一时分不清是谁在教训谁。
他难耐地*住腿,好让周其律更舒服。
陶汀然整个人伏在枕头上,脑袋一下一下撞上挡在床头的手。偶尔重了些,手挡着也能听见闷响,他就会被掐着腿拖下去些。
“进来。”陶汀然浑身汗。
破了皮都要疼两天,走路姿势都别扭的人,现在却要求更大胆。周其律停下来,掐着他的脸接吻,忍不住咬破了对方的嘴唇。
“不行。”他呼吸声重,缓声说,“等你成年。”
地上的抑制剂和纸巾扔得到处都是,后半夜陶汀然浑浑噩噩,枕头让他哭湿一半。周其律即便是不进去,也有很多办法让他游离在飘飘然的生死之间。
鬼混一宿,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竿。
床单被套已经换上干净的,是熟悉的薄荷柑橘味儿的皂香。周其律没在,对方早上出门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了。
【男朋友:我在你家,奶奶有我照顾。】
【男朋友:醒了给我打电话。】
最新一条是十二点发的。
【男朋友:看你还在睡,就不叫你了。】
【男朋友:我带奶奶去马路边走走,黄叔家寿宴,请了一条龙搭台表演。】
【男朋友:陶汀然,醒了给我打电话。】
下午两点刚过,陶汀然嗓子有点干哑,不太想说话,给他发消息:醒了,男朋友。
周其律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