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南平静回到剧院门口。
姜辞忧和蒋昊哲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叫人看不出端倪。
他也假装不知道,依旧站到姜辞忧身边:“夜深了,我们回饭店休息?”
这五年,他和姜辞忧没有买房子,一直住在和平饭店。
用姜辞忧的话说,他们的根在京市,没必要在沪市安家。
但实际上呢?
是她不想在沪市安家,还是不想和他在沪市安家?
裴立南分不清,现在也无意分清。
都不重要了。
却听蒋昊哲说:“立南,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我刚还跟辞忧说去打牌呢,你也一起吧。”
三缺一。
姜辞忧叫了个老搭子,裴立南跟着去了。
“清一色,胡了。”
“自摸,胡了。”
“碰!胡了。”
牌桌上,裴立南记牌算牌,赢得易如反掌,姜辞忧大把的钞票输出去,也不恼,反而一直噙着笑,与有荣焉。
“跟裴少爷打麻将,一世赢不了。”
老搭子愁眉苦脸抱怨着,碰掉了一颗麻将,裴立南弯腰去捡。
却见桌下——
蒋昊哲的皮鞋隔着薄薄的西裤,在姜辞忧大腿撩拨。
麻将硌的掌心生疼,他慌乱起身,险些碰到头。
而姜辞忧面色如常,脸上隐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