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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华最近的压力格外大,初来乍到,旁人见她与许随之很是熟稔,流言四起,许多人议论她是关系户,是许随之走后门让她进来的,她本不想管,却有人舞到了她面前。
吴小凤是组里的老人,因为季舒华工作能力出众,一来就挑起了大梁,许多工作都比她做得好,她早就心有不满,趁着季舒华上卫生间的时候,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季舒华是结过婚的,还没有跟自己的丈夫离婚呢,就跟许组长不清不楚的,要我说啊,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许组长根本就看不上她,是她自己舔着脸往上凑。。。。。。”
话音未落,听她说话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低头假装忙自己的工作。
吴小凤一回头,就见季舒华和许随之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她吓得身子一抖。
许随之脸色冰寒如霜,不紧不慢质问道:“你说谁是荡妇?你吗?嗯,你确实挺像的,不过我看你不仅像个荡妇,还是个长舌妇,自己工作能力不行就给别人造谣,要是干不了我就把你迁到非洲去行不行?”
吴小凤吓得直摇头,谁都知道非洲环境艰苦,没人愿意去,她忙道歉道:“对不起许组长,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会好好工作的。”
许随之冷哼一声,出言提醒道:“给我道歉干嘛?你刚才在说谁的坏话就给谁道歉。”
吴小凤忙转头向一旁的季舒华道歉,季舒华其实并不在意,从前多大的事都经历了,流言蜚语她有面对的能力,只是被人坚定护着的感觉,确实还不错。
她没多计较,却听向来少话的许随之对众人道:“以后我要是再听见谁嚼舌根,就打包送去非洲,听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如捣蒜,季舒华看着许随之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却被许随之捕捉到,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催促她赶紧去工作。
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轻声道:“谢谢许组长!”
话落,她就转身开始工作,不知道许随之满脑子都是她刚刚那个笑容,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上大学的时候,让他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季舒华真正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同事们也渐渐不再带有色眼镜看她,她性格好,人也温柔,很快就跟同事打成了一片,连闹不愉快的吴小凤也主动过来重新跟她道了歉。
她的工位在许随之斜对角,偶尔抬头,一眼就能看到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许随之在埋头工作,落日斜阳照在他脸上,仿佛世界万物都会逊色。
她总忍不住多看几眼,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每次在她抬头看完后,许随之都会微微勾起嘴角,将她所有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日子不紧不慢,工作顺顺利利,陈宪林似乎已经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可她并不感到难过,原来,没有陈宪林,真的也可以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