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被灰尘呛得发痒,安德鲁没忍住,对着大门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搓了搓发红的鼻尖,安德鲁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纸呢?亚伦,你又把我的纸给糟蹋完了!”
“爷爷,谁用您的纸了,您忘了,您那压根没纸,哪次出来不是用你衣服擦的?”
“诶你个小兔崽子!”看着翘着二郎腿,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躺着的孙子,安德鲁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话的,皮痒了是吧?”
“我都多大了,您还拿这招吓唬我。”
“呵。”安德鲁冷笑一声,顺手抄起放在一边的藤条就朝着亚伦打去,“吓唬你是吧,我吓唬你,我看你就是不打不行。”
“!”
亚伦“腾”的一下从躺椅上跳起来,一边跑还一边说,“您实验又失败了是吧,每次都这样,实验一失败就那我撒气。”
安德鲁气得吹胡子瞪眼,“谁实验失败了,那叫一些美丽的小插曲,谁的人生路上没有一点小插曲。”
“一天天的,吃饱就睡,不睡就往那一躺玩你那个破终端,有什么好玩的。不知道多读点书!”
“您自己不也玩吗?前些天还因为看终端熬夜被我妈说——嗷!”
“还真打啊,痛死了,我错了,别打了!”
“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安德鲁扔下手里的藤条,“去给我倒杯水去。”
“嘶。”亚伦摸了摸背上的藤条红印子,“死老头下手还挺重。”
安德鲁瞪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这就给您倒水去。”
安德鲁冷哼一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在亚伦离开之后,心安理得的在亚伦刚才躺过的躺椅上躺下。
都被这个臭小子给躺热了,算了,将就吧,自己也不挑。
安德鲁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老花镜一戴,也开始拿出终端,开始刷起小视频。
那模样,仿佛刚才那句教训孙子少玩终端的人不是他一般。
年轻人要少玩终端多学习,他不一样,他老,学得够久了,他可以玩。
没多久,客厅内就响起一阵接一阵的“嘿嘿”笑声。
亚伦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爷爷,您在看什么?”
“哈哈哈乖孙子来了啊,来看这个视频,这个年轻人治疗异虫,给治死了,你说现在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年轻人,哈哈哈哈。”
亚伦无语,现在又喊他乖孙子了是吧。
“您又在网上说人家笨,忘记上次被骂一百条的事情了吧。”
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你说这说出去谁信,安德鲁,大名鼎鼎帝国数一数二的疗愈师,实际上是个嘴毒至极,还非常喜欢在网络上骂人是笨蛋的喷子。
安德鲁不在乎的摆摆手,“我说的是实话,算了,不给你分享了,我自己看。”
说着又将视频拉回到开头,再次看了起来。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安德鲁一下子坐直,开始反复拉动进度条。
而后,他拉动进度条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定格在某个画面上。
在看清楚之后,安德鲁面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欣喜,亚伦看着他打开评论区,不知道在终端键盘上敲些什么。
然后亚伦就见证了安德鲁一系列由郑重到欣喜再到生气发狂的表情变化,还挺丰富的。
“气死我了这群人,竟然不相信我,老头子我自有办法,就等着打脸吧。”
说着安德鲁扔下终端,气呼呼的进入了实验室。
面对于自家爷爷的喜怒无常,亚伦表示已经习惯了。
在安德鲁走后,亚伦把安德鲁扔下的终端拿起来看了眼,看自己爷爷又在网络上发表了什么神奇言论。
还是刚才那个视频,只见安德鲁发言。
我是安德鲁:我是一位疗愈师,在观看了这个视频之后,我愿意出5万星币购买这只异虫尸体,看见了请联系我。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我出10万,出吗,出的话报警了
——我肚子都要笑痛了,不行了,这是什么新型的搞笑方式吗
亚伦:……
怪不得网友不相信,说实话,他也不相信。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轰隆声,亚伦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连忙朝着后院跑去,只见一辆锈迹斑斑的机甲晃晃悠悠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