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高?声嘱咐,让那个叫老赵的黑衣司机,直接轮棍打上曹禹的身。
一下?接着一下?,专门打在骨头上,下?手?非常重?。
孙学?扬攥过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她视线的方向,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好瞧瞧,他多?惨啊,以后如果?成了残废,那就都是你造成的,啧啧,好不容易不流血了,这下?又开始流了。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被打死了呢?”
南平看着前方的惨象,瞳孔猛然一缩,心底的悲切涌上心头,眼框发红。
她从来没预想过有人会死在他面前。
一切不甘地恨意扑面而来,她一口咬住了孙学?扬的手?腕,发狠地,似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孙学?扬顿时疼得脸色骤变,反手?就跩住了南平的头发,向后拉扯。但是她始终紧咬牙关,坚决不松口,哪怕头皮已经疼得麻木了,都一直咬着牙。
“老赵,别打了!快给?我把这个贱人拖开!”
一旁听到指令的黑衣男立马停了手?,跑了过来,用手?里已染了血的铁棍轮向南平的头。
就在这一刻,董嘉勋出现了。
他扑了过来替南平挡了下?了铁棍,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猛颤了一下?。
“打,给?我打死他们,吗的!”孙学?扬痛得咬牙切齿。奈何南平一直不松口。
黑衣男也怕自家的少爷,真被咬下?一块肉,连忙狠锤了董嘉勋三下?。
南平感受到董嘉勋抱着她胳膊的手?逐渐脱力,终于?松开了牙齿。
由于?松开的突然,孙学?扬不禁朝后仰去,黑衣男见状立马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帮他稳住了脚。
孙学?扬泛青的脸色低头看向手?腕处,一颗颗牙痕显而易见,血早已透过洞隙流出,甚至都能看见里面的嫩肉。
他疼得青筋凸起,气愤地一把攥过老赵手?里的铁棍,打算亲自收拾这个贱人。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瞬间局势反转。
随着一声警笛声响起,南平这才抬眼。
陆高?鹤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和警车。
只见陆高?鹤命令了一批下?属把两个负伤的少年抬上了担架,而孙学?扬和老赵则被擒了起来,架上了警车。
期间孙学?扬还在嚷个不停,无非就是在自报家门,试图想恐吓住陆高?鹤。
陆高?鹤勾唇一笑,温润得挽起了袖子,走上前:“正好帮你爸爸教训一下?他这不成器的儿子。”
说?完,就用一个小型电棍抵在了他的腹部,电流很大,几乎一瞬,孙学?扬就痛苦的抽搐在地。
随后,被几个保镖架上了警车。
等两辆车都开走以后,陆高?鹤走到了南平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对?视:“这次你做的很好。”笑容是难得的温存。
“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只是故意等到现在才出现。”南平低哑出声,咬肌因用力时间过长?,导致下?巴都有些抽疼。
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羊羔,红着眼眶,头发紊乱,显得无比的脆弱。
陆高?鹤难得抚了一下?她的头顶,遂起身俯视着她,说?:“这样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不明?说?,相信你也会懂。”
南平猛然抬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被打死了,那我会怎么样?”
“啧”陆高?鹤淡然一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是心甘情愿的,更可?况我怎么会看着他死呢,不要总是想太多?,多?余的感情你不适合拥有。”
棋子就要有棋子该有的温度。
“呵呵…”南平耸肩冷笑了起来。
陆高?鹤蹙眉,轻瞥而过:“你也没受伤,就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转身就跨上了车。
随后车开走的声音
原本就不屑掉落的眼泪,终于?蓄满,从眼眶滑落,这时她才感觉到沦为棋子的悲哀。
她虽然成功了,可?心底却一片荒芜。
这时只听一阵铃声响起:
“叮铃铃——”
十点整了。
“喂”南平有些嘶哑得声音从电话传出。
“南平,你没什么事吧?”郁以柔轻声询问。
南平望向远处,扶着墙站起了身,尽管在泪流,却早已不会抽泣,她的眼泪是无声的细雨。
“我没事,谢谢你以柔。”
说?完后,不等那边回话,便挂断了手?机。
只身往前走了几步。
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人影,遂停下?了步伐,才看清他的脸。
——是易修尧。
只听他喘气中还带着些焦急:“我来晚了,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