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没想到底是这个的穆轻衣:“”
这到底有什么好脑补的,她当时确实只需要一件而且想做点好事,毕竟是一条生命,而且业障。
穆轻衣眼皮一跳。
裘刀哑声:“贵府适才还说药人是逆天而行,然而他却并非不知道自己的罪业,不知道自己于世不容。他只求一人安稳,求她存活于世,这也有错吗?他之心境,与当日城主又有何分别呢?”
万般罪孽皆在我。
不求因果赎他身。
城主和城主夫人可为他们的孩子甘愿去死,可是寒烬未尝不知道药人就会受到天谴,会早死,会百般难赎。
他没有一死了之,也没有断然离去,不过是在等。
他等穆轻衣可能也需要他的那一天。
等到这世间的因果终于多到他也承担不了了。
他以死换一身干干净净的灵力,活柳树送穆轻衣。
他怎么知道自己死后的血还是并非干干净净,还是被你们试作穆珀玉身上流淌的肮脏之物?
他以为死了就能换得清明,至少能做一个并非药人的寒烬。可他救过的人却把他心上之人拦在城外,大肆说,药人该死。
热闹宴席已经不再觥筹交错。尤其是东方朔和他的下属极为哑然。
穆轻衣只是沉默。
裘刀:“那柳条浸透过他的鲜血,药人血肉均为至宝,死后也遭人觊觎,城主夫人如果只是背了轻因,度过劫难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
东方朔咬牙,转向穆轻衣深深作揖:“是我忘恩负义,竟不知恩人以此全我,恩人虽死,诸位却是恩人好友,理应受我一拜,也请诸位原谅我等狭隘,这几日移步寒舍,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又抬起头,哑声:“敢问恩人姓名,又为何”
穆轻衣没有答他,而是说:“能不能让我见见夫人,当面询问当日发生了什么。”
裘刀也咬牙,喉咙酸涩:“他身体虚弱,却迢迢千里寄信于你,让你们得以两全,但你们未曾考虑过他是为你们双倍承担。”
他用力闭眼:“人既已死,一切不再提,但我当日闻到血腥,怀疑有药人搜遍宗门也未确认,我也想知当日是为什么。”
让一个药人冒着暴露的风险,数万里相赠,最后反而承受了反噬。
穆轻衣看向裘刀。
怪不得她当时说药人时,裘刀一点不吃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万象门有药人。这么说他其实也是想保住寒烬,才没声张。
后面法器送来,裘刀猜到是报酬,恐怕以为能找到药人下落,才格外关注那法器去向。
没想到寒烬竟拒收了。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