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吹进病房,吹散了许轻言那点微末的对于久别重逢的期待。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让步。
“没发现孩子是你的失职。”周启深单手解开领带,坐在床边。
话里的潜意思是你或许是一名合格的飞行员,但却没尽到一个妻子和妈妈该有的责任。
许轻言浑身紧绷,即使在梦里反复强迫自己放下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可再听到这样冰冷的话时,心里还是会条件反射一般的发痛。
她记得在梦里的时候,周启深是说的:“工作就这么重要?”
说完就申请了调职,没给她一点消息。
想到这,许轻言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你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做的飞行员,而现在我需要一个妻子……”
这话听的许轻言怒火中烧,她咬了咬后槽牙,轻轻颔首:“不是你说要升职了,让我陪你吗?”
“我承认,对于这个孩子,我有一定的责任,可你难道就一点责任没有吗?”
……
病房里瞬间静默下来。
许轻言虽然冷,但她几乎不会发脾气。
更何况在周启深面前,她一向都是温婉的,顺从的。
男人的瞳孔微微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才轻挑眉尖别开视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你。”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从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许轻言的身体,连周母都不如。
许轻言呼出一口气,那个梦太过真实,她太过于害怕事情会像梦里那样发展。
或许是因为她怼了周启深,又或许因为他本来就忙,这几天许轻言都没见过他。
两人的关系瞬间冷了下来,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