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不行。
虽然白清淮可能不会嫌弃他,但他绝不能长胖。
现在他们多般配啊。
白清淮后半夜醒着,此刻脑袋昏沉,他上半身趴在抱枕上,看祁复撩起衣服,背后的肌肉随之绷紧,犹如山川起伏。
他穿上白T,头发乌黑凌乱,还留存着些许少年感。
祁复转过头,对上白清淮的目光,语气里含着歉意:“把你吵醒了?”
白清淮手肘支在枕头上,被子滑落,露出微微往下塌陷的腰肢。
他一只手托着脸颊:“没事。”
“我去跑步了。”祁复说。
“嗯。”
见祁复没动,像还等着什么一般,白清淮便补充道:“加油。”
祁复还是没走。
白清淮想了想:“你这么早就起来跑步了,很有毅力,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这还不对?
他警觉起来:“我没睡好,有点儿没精力,不能和你一起跑步。”
“不是。”祁复想,他不就跑个步吗,白清淮怎么还夸上他了呀。
在白清淮眼里,他就这么厉害吗。
他嘴角往上翘:“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怎么样?”
白清淮实话实说:“刚刚好。”
“好。”祁复暗暗决定今天少吃一碗饭,得尽快把涨的三斤减下来。
祁复就在锡山苑别墅区里晨跑,跑了两圈回家里洗澡吃早餐。
这时白清淮也到了楼下,坐在餐桌上,一边回手机上的消息一边喝粥。
白清淮平时不会化妆,但今日用遮瑕液盖住了眼下浅浅的青色,盖戴了顶深色的渔夫帽,低头的时候,帽檐遮住眉眼,只能见到细挺的高鼻梁和饱满的唇瓣。
听到脚步声,白清淮抬眸,一双手猛然伸到了他跟前,快要贴上他的面颊。
他觉得莫名其妙:“干嘛?”
祁复穿着衬衣,头发梳得整齐,用喷雾定了型,像是成熟的商界精英,可行为却和形象一点儿沾不上边:“你的脸真的只有巴掌大。”
白清淮:“……”
无聊。
白清淮无精打采地想,好幼稚啊,哪儿可爱了?
祁复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浏览晨间的新闻,看到有意思的,会转述给白清淮听,彰显着存在感。用完餐,他们一齐出了门。原本白湳風清淮的上班时间会晚一些,但他这天起得早闲来无事,就想有多的时间不如去工作室开工。
他临走之前,犹豫了一下,把放在抽屉里的钻戒揣到了兜里。
他不想在无名指上留下消不掉的戒痕,却也不想因为不戴钻戒惹别的麻烦。罗觉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不能让别的人以为他俩感情生变,引发猜忌。这个圈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有很多双眼睛在背后窥探着他们的生活。
况且,戴上戒指能表明已婚的身份,对想要接近他的Alpha而言是一种体面的无声的表态。
到了工作室,他就把戒指戴上了。他想罗觉一定会留意到,希望他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影响工作。
一整天,罗觉的表现都很正常,让他松了一口气。
下班后,南南和Gracia约着去一家新开的土耳其餐厅吃饭,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拒绝了。
Gracia知道之前白清淮在帮忙带小孩:“你侄子还在你家呢?”
“没。”白清淮揉了下后颈,“今天想回家早点睡觉。”
“怎么?昨天没睡够?”南南挤眉弄眼,促狭地笑,“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是吧。”
“想什么呢。”白清淮拿起手中的文件袋,轻轻拍了下南南的脑袋。
祁明琅回了自己的家,但他放学之后会和白清淮发消息。
在祁冶的监督下,他每天回家后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玩手表。他还是会和白清淮分享他养的电子宠物“小猫长胖啦”,告诉他“周五听雪爸爸就回来啦,我要去机场接他”,还给他发他在幼儿园绘画课上的作品。
白清淮挺喜欢和他聊天的,因为小朋友的世界很纯粹,会让他也跟着变得柔软。
祁明琅好像对画画很感兴趣,但白清淮总是看不懂他画的什么。某天,祁明琅又给他发了一幅画,是一个长了眼睛的东西在中间,旁边是没有脑袋、没有四肢的身体,奇奇怪怪的。
因为祁复正好在他身边,他便问祁复觉得像什么。
毕竟祁复画画也丑,说不定能透过杂乱的线条看出本质。
祁复研究了一番:“是小鸟。”
白清淮:“?”
于是,白清淮回复说:哇,小琅画的小鸟在干嘛呢。
祁明琅:不是小鸟,是企鹅,它在找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