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舔了舔唇瓣,低头看着冰奶,“我想喝……”
楚川柏半阖眼,“你可以坐过来吗。”
“你那没有多的位置了。”
“我的意思是……”楚川柏停顿一下,及时遏制受情绪控制险些说出口的话,他贴着舒荷柔软的掌心,十指相扣,半眯着眼说下后半句,“我的意思是,你能和我抱一下吗?”
舒荷:“抱一下?”
“嗯,这次发病的程度比上次深,只是牵牵手的话,我依然难受。”
舒荷站了起来,走到楚川柏面前。
楚川柏坐着,抬眼望着面前略显犹豫的少年,他露出一个叹气一样的笑,张开手,“只是抱一下,好吗?”
“……好吧。”
舒荷刚一俯身,腰肢便被人按着下压,他措不及防坐到了楚川柏的腿上,几乎像是碰到弹跳球一样想飞的站起来,“会压到你的腿……!”
他到底以为他的腿是有多废啊……
“我不是半身不遂。”
楚川柏搂着舒荷,将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唇瓣似有若无地贴着少年白皙耳垂,嗓音吐露的气息滚烫得灼热,“小荷,你把我当正常人看就好了。”
舒荷坐在楚川柏的腿上,浑身都在发热。
太热了。
冷气都扑不灭那贴在一起的皮肤,他很快渗了点汗,不舒服地被楚川柏按在怀里,热得大脑都有些发懵发怔,男人宽大的胸膛将他笼罩在内,隔着薄薄的衣服,他们几乎是全身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心脏反震得皮肤都在震颤。
脸颊落了汗,楚川柏帮他擦了擦,又捋开他被汗渗透得湿漉漉的额发,舒荷整张发红的脸都露了出来,圆润的眼像初生小鹿望着他,手攀在他肩上,眼睛雾蒙蒙的。
楚川柏嗅到了他身上泛着的清香,不是信息素,可这一刻竟胜似信息素,他紧搂着他,将人按在怀中,鼻尖贴着舒荷微湿的白皙颈侧。
这里没有腺体,光洁一片。
他呼吸着,漆黑眼睫毛垂了下来,舒荷一直在心底数数数,第十分钟的时候他不太忍得了这种热了,手脚并用地喘着气从楚川柏身上下来。
“太热了。”
舒荷小胸脯快速起伏,抱那么一会儿,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漂亮的脸粉扑扑的,“……你好了吗,我不想牵了。”
楚川柏:“没太好……但我能忍一忍。”
舒荷抓抓头发。
他看楚川柏这样经受病痛的折磨有点心软,可是真的太热了呀!他受不了,发散的善心最终还是屈服在自身的难受下。
舒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喝着冰奶,伸出一根手指给楚川柏握,楚川柏好像是发出了点气音,伸手攥住。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路相安无事地到达住处,舒荷收回手往外走,急匆匆表示要给他拿药,楚川柏本欲起身,动作间意识到什么,他又自然地坐回座位,“谢谢。”
舒荷拿着药回来,“你为什么不下车?”
“有点难受。”楚川柏接过药,偏头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一会儿下车。”
舒荷没多想,哦了一声就下车回房间了,他没注意到楚川柏进了浴室,目前还在努力写军校布置的书面作业。
这作业真难。
舒荷用小号命令楚川亭教自己,对方倒是知无不言,可以说是小弟典范,舒荷悟性也强,学什么会什么,于是接下来几天他都在让楚川亭教自己上课没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