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冒牌的战船瞬间胆气横生,直朝着那条妖船漂了过去。
女将淡淡瞥了那条冒牌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抽出悬腰佩剑,将剑锋轻轻搭在那个名叫乌洛的人喉口。
“尔等匪寇将人质释放,击钟三响之后若不缴械投降,格杀勿论!”
亲眼目睹身旁同伴被射杀的匪寇额间青筋爆跳,一把拽过一个娇柔无力的人质便将锋刃勒在她的喉口。
“tonahobaduuorpoya,hakoodiebohaooe!”
(你胆敢动乌洛一根手指,我就把她们的人头扔进海里喂鱼!)
白甲女将见状,冷冷一笑,“看来是不会老实了。”
统帅令指一下,战船上弩手即就位,弦音齐声震响,强弩之矢破空而出。
强矢当前,残船上的维达人只能步步退避。
沈穆秋药力未消,身乏力软的只能被人拽着胡乱回避。
而对面沧城军的强弩劲力直破残船木壁,轮番不绝,这群匪寇只能一避再避,直至退到甲板下的舱房里才终于避开攻击。
残船的甲板上已瞧不见人影后,沧城军的统帅便令止了弩箭。
旋即第一声钟鸣被撞响。
钟声余音飘传海浪之间,穷途末路之际,安达切齿嘶吼了一声,转头将沈穆秋推进另一人手里。
“noeorodoko!”
(你带女王走!)
“hoyaduanoei!”
(我不能丢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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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火明交集之处,下属厉声顶撞了他们的头领。
“kotohoyaokokoduap>(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女王!)
“hodoyaiey!”
(我做不到!)
怒极的安达不容他继续废话下去,一个箭步上前便攥住了他的衣襟将他狠狠撞在墙上,咆哮道:“hoenbeitogonybohan,doieksbaatohoentodier!”
(我们必须让刚力出兵,否则陛下不会支持我们继续东征!)
拽着自己胳膊的人一被推开,沈穆秋便似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跌倒在地,目光恰好落在一指宽的地缝间。
下面便是死湖通入船底的暗湖,他目光落下去时正有一条载着白袍轻甲的小艇悄悄漂过。
指下的木板忽然传来一丝别于此方的震动,沈穆秋抬眼,只见不远处一道漆黑的缝隙里藏着一个黑衣人,眸如沉潭藏锐的注视着此方。
他似乎有些诧异沈穆秋怎么会突然看过来,却旋即便定住了神色,将食指轻轻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bodueihoendoxiyaora,hoenbotaqet!”
(如果我们在这里失去女王,那我们所有人的牺牲都将毫无意义!)
沈穆秋抬头,只见最先擒着他的那个异族人嘴唇在微微颤抖。
此时战船的号角吹响,海风呼啸而过,卷来了锐芒冽冽的兵刃铁腥。
“hadaya,heyeitkanaboxiya,onohaxiei”
(藏好了,在海妖的歌声来到之前,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远处的号角声止,残船里响起兵甲踏裂木板的嘈响。
“koa!”
(走!)
最后一声的咆哮宛如进攻的号召,残船上的十人冲出舱房。
被留下的人也拽起沈穆秋,看着同伴纷纷向着敌势冲出之后,只能恨饮一股悲愤,带着沈穆秋向另一头的黑暗逃去。
战船上的女将倒是没想到这群匪寇竟然这么快就冲出来了。
莫非他们已经现了登入残船的伏击队伍?
统帅令指再起,却见对面的维达匪寇将八个人质挟持在前,此方弩手无论如何调整矢向,都无法避开人质直击匪寇。
看来还没有现。
女将摆手令退了弩手。
“对面有听得懂汉中语的人吗?”
安达迎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