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剑被传唤而来的时候,看到一脸阴鸷的祁泠霄,以为是自己包庇念桑梓的行为东窗事发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跪地自爆:“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再也不敢了!是那个念桑梓她胁迫奴才!她,她说只要我不帮她作弊就弄死我,奴才是无辜的啊!她平时在兵部就这德行,欺负奴才欺负惯了,王爷不信可以去问问廖度大人!都是他惯的!”
祁泠霄:“……”
兵部这帮人的智商都是生产线上统一批发的吗?就这有勇无谋的德行大祁迟早亡国好吧!
祁泠霄嫌弃地扶了扶额,心想廖度给本王送的都是些什么人,无语地开口:“本王找你来是想问问关于念桑梓的来路。”
“哦,是这个啊,我还以为王爷发现我收她银子的事了呢。”
“……”
李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跪着,老实交代道:“念桑梓,十二岁进京,从小就经商,执着于路边摊经营。马路边的路边摊基本都有她参股,小吃、首饰、杂耍等等。对了,王爷进京的时候看见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那处宅子没有?那就是她的。巨富。我们半个兵部都是她养活的。可以这么说,她除了有钱以外一无是处,没文化、脾气爆、小心眼,还有就是,最高梦想是干掉廖尚书和谢尚书,然后自己兼任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她每个月都要暗杀两位尚书好几次,然后被逮个正着。”
“……”
“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祁泠霄嘴角抽搐,“她都要暗杀两位尚书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解决掉她?”
“因为打不过啊。王爷您等等看吧,她现在离开兵部了,估计下一个暗杀目标就是您。”
“……”
“不过您别怕,她有个原则,她说暗杀发现了就叫明杀,犯法,她就不会杀了。”
“……”
她哪只眼睛看见暗杀不犯法了!
祁泠霄气得够呛,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李剑领命离开,前脚刚走,祁泠霄就起身回到书房。
念桑梓正摸鱼摸得卖力,一块污渍坐在地上来回擦了好几遍也不肯挪地方,额头沁着细细的汗,远看有一种秀丽之美。
祁泠霄来了也不喊她,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眼角扫到桌上那封被书盖住的信,上面有移动过的痕迹,虽然只有毫厘,但是心细如他,也一眼便能看出来。
果然还是动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
祁泠霄迈腿走近,清冷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念桑梓的脸。
那张脸干净得像是不曾落地的雨珠。
通透,无暇。
这般镇定的样子,要么就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心理素质太强。
念桑梓闻言,如获大赦,笑着爬起来,揉了揉胳膊,手上抹布的水甩得到处都是:“谢王爷恩典!”
她高兴地离开书房,没走多远,李剑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