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啥,减肥呗。”
“!减,减肥?呵呵,太阳都不敢从西边出来了,我昨晚听你梦里说什么鑫鑫大哥嫌弃你,难道是顾凯鑫嫌你胖?”
“擦。”白汐小声嘀咕,“我变成鸟人了怎么说梦话的毛病还改不过来。。。。。。”
“你儿子嫌弃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减肥,就因为顾凯鑫一个外人。。。。。。”
“外人?鑫鑫大哥是内人。”
“内。。。。。”平头哥翅膀一僵,“大汐子!”嗓子撕裂了,“你说谁是你内人?”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心里一直把顾凯鑫当成偶像,当成学习榜样,你可别乱说话。”
白汐眼珠又一打转,“其实是因为前阵子你家大王嫌我身上肉多,我这才下定决心减肥。”
“。。。。。。不是大汐子,就那个顾凯鑫,他哪一样能比得上我们尔烈王,要身材没身材,要。。。。。。”
白汐睫毛一忽闪,当即打断平头哥,“那是肯定比不上,也没可比性,宗王是长翅膀的天空之王,顾凯鑫算什么呀,无非就是个天仙下凡的普通人罢了。”
“恩,这还差不多。”平头哥才点下头,下一刻又梗住脖子,“嘶。。。。。。我怎么听着有点儿不大对。”
“行啦,别打扰我跑步,你应该也希望我能飞得更高更远吧,不减肥不行。”
*
苍松翠柏间耸立着一座骨灰堂,其中一面墙上顶天立地布满数不清的四方格,有三分之一已被使用。
堂内南北通透,血色残阳染红了半面墙。
一个身穿雨衣的高大男人伸手从其中一个灵位后面的黑色骨灰盒里掏出一本红色笔记,啪地一下解开密码锁,在翻看几页后合上,脸色更加阴沉。
男人把笔记放回盒子里,又朝前走了几步,将目光汇聚到最前端的灵位上。
里面放着一个水晶骨灰盒,站在远处便能清楚看到里面装着一条被烧了半截的毛线围脖,虽灰蒙蒙褪色,但仍能看出原色是红的。
男人抓了抓掌心把头偏开,又把手伸向另外一间隔断里,同样从一个黑骨灰盒里拿出一个红本子,随意翻看几页,脸色越来越差。
一头白眼乌鸦此时冲破残阳飞进大堂,扑扇着翅膀落在那人肩头。
“尔烈啊,你在干什么,我卜卦算出这个地方时,百思不得其解。。。。。。”祭司大人边说边转头看着那些格子,瞬间哑口。
胡尔烈眉尾一挑,“恩,我过来翻翻旧账”
“。。。。。。”祭司大人腿一抖坐在了胡尔烈肩膀,“我,我没看花眼吧,你,你这满墙的遗照全是白汐?不同年龄的?”
“对,当初你和先知长老不是都说白汐活不过五十,我便每年给他摆十二个灵位,一月一个,祝他早日归西,往生‘极乐’。”
“。。。。。。你,你可真够狠的,年年咒他啊。。。。。。不过这次白汐来了大穹也算躲过一劫,哪怕变回人也无碍了。”
“算他命大。”
“尔烈啊,你就那么恨他?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记仇?”
“我就是怕忘了,所以一年一本日记,他一死全烧给他。”
“。。。。。。你还写日记?!写得都是有关白汐的?”
胡尔烈没接话,把手里本子放回了骨灰盒里。
“哎,看来白汐在你心里一定不一般。。。。。。”祭司大人暗暗摇头,“其实我也听说了,白汐对你可以说是情深意重。。。。。。”
胡尔烈倏地扫下肩膀,毫不留情给祭司大人掸下去,“日记里没一笔能看出他对我情深或意重,唯有戏弄把玩。”
“哎。。。。。。你怎得不明白呢,那都是你自己写的日记,自然会有曲解之处。”祭司大人重新落回胡尔烈肩头:
“你若真觉着白汐虚与委蛇,喜欢你是假,实则在戏耍你,那你不如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怎么一到情爱上你就犯迷糊?”祭司大人叹口气:
“白汐在明你在暗,你就暗地观察别露面,随后反攻,再看他是何反应,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胡尔烈:。。。。。。
“反攻什么意思。”
“。。。。。。你还不如我一个老古董,其实你只要把他说的都应承下来,再看他是否会退缩,便知真假。”
“你让我什么都答应他?”
“是假的,假的。”
胡尔烈:。。。。。。
“我黄昏时返回青云峰。”
“恩,好。”
“大人为何浪费羽毛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瞧瞧,我差点儿忘了正事。”祭司大人正了正身子:
“白管家父亲那边来消息,说有民工挖出几个孩子的头盖骨已送检,但查出竟是鹰类DNA,不过西贤王那边已经压下来,骨头也偷运走了,你说这事。。。。。。”
“我本就不信西贤王把孩子都找回来了。”胡尔烈转身向堂外走去,脚步沉重:
“这几天我独自飞去西北没声张,比你们先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