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玛丽珍鞋啪嗒啪嗒狂敲地面,李姐一阵香风钻出门,结果刚出门又回来,直接小跑到顾凯鑫身边,一伸手把一个小方盒揣进顾凯鑫裤兜里。
“你家老爷子不是寄过一大盒稀有品质的澳白珍珠,就为给你相亲用吗?明天七夕节,我选了个中式胸针嵌上一颗银蓝光珠子,那个大小姐铁定稀罕,你可得记着送,听着没?”
“嗨,你自己留着戴吧,那一盒珍珠我不是早就全送你了。”
“滚犊子。”李姐一记刀子眼甩给顾凯鑫。
顾凯鑫嘿嘿直乐,“行了,知道了,我一定送。”
“这还差不多。”李姐翻了顾凯鑫一眼转身走了,前脚刚走,哈士奇后脚从窗户跳进屋,看见顾凯鑫穿个平角大裤衩站在书案前,手里正提着根金杆狼毫在宣纸上笔走银蛇。
“殿,殿下?您不是封笔了?怎么又把文房四宝拿出来了。”
哈士奇扶着桌案探头看,倏地龇起牙,“殿下画的是那晚的金雕?”
“白汐汐的身份查清了吗,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怎么可能是人?我那天晚上打老远就闻见他身上的鹰骚味儿了。”
“恩,我早猜出他是个骗子。”
“。。。。。。不过,他的确也是人来着,现在变成雕了。。。。。。”
“?什么?他没骗我?”
“他骗了!他根本不叫白汐汐,他叫白汐。”
“。。。。。。你是不是虎!”
“。。。。。。我,我是狼。”
顾凯鑫伸腿就一脚,在把哈士奇踹飞后又盯着那副画看得有些出神,他重新拾起笔在那画的旁边写下两个小字:白汐,是温婉娟秀的小楷。
下一刻顾凯鑫猛地摔下笔,柳叶眼转瞬射出寒光,“走,立刻去青云山庄。”
“?殿下不是和那个白汐约的明晚?”
“那个白汐估计已经盯我好几年了,八成早就被鹰族收买,来探我虚实。”
“啊?那,那可咋整!”
“慌什么,药不是已经到手了?”
“对对对,殿下放心,到时候我全给他下进酒水里,只要他不是胡秃鹫就肯定能把病毒传播过去。”
“你们这药啥毛病,怎么还对胡秃鹫没效果?”
“嗨,您不知道,这药引子就是从胡秃鹫身上提取的,另外咱狼族之所以能讲人话不也全靠吃胡秃鹫一族的肉?”
哈士奇跳到一旁椅子上,继续说着:“不过现在发现吃胡秃鹫娃娃的脑子,至少能维持一年,不过必须是变成人形后的脑子,所以您看我不是一直也没再吃过冻肉。”
“吃脑子?僵尸踏马才吃脑子!你们可真够恶心的。。。。。。”
“殿,殿下。。。。。。这话您跟我说说成,但您可千万别当着。。。。。。”
“以后再踏马吃娃娃脑子,我弄死你。”
“是!是的殿下!那。。。。。。那我继续吃冻肉吧。”
“吃什么冻肉,以后讲腹语!我一听你说话就闹心。”
“是!殿下。”
“走,出发。”
“对了殿下,您这画忘记撕了。”
“嘶。。。。。。”顾凯鑫没接茬,自顾抽出一张A4纸,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签了个自己名字折了几折塞兜里,随后把桌上那副画一把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殿下不撕吗?”
“你踏马再要跟李姐一样唠叨,我先把你舌头割了喂狗,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
“殿下饶命!我再也不说话了。”
*
青云峰山外小马路上,白汐提笼架鸟吹着口哨儿朝青云山庄一路小跑着,在道路一侧林子里,胡尔烈不远不近跟着。
“老弟,到现在都没个信儿,你们宗王指定回不来了。”
窝在笼子一角的平头哥没搭白汐。
“老弟啊,我也是迫不得出此下策,毕竟你肯定不同意我约上门服务。你瞧,我可是把我爸最大的鸟笼偷出来,还放走了他最爱的鸟儿,得亏我爸出远门没回来,不然我命也没了,说实话我付出挺大的。”
“闭嘴吧你,黄泉路上也少搭我!”
白汐摸了摸笼子,“嘿,别说丧气话,我给你关笼子里其实是为保护你,到时候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被胡尔烈发现了,你就把所有锅推我身上。”
“本来就都是你的锅!”
“对对对,是我的,嘿嘿。”
平头哥一个翻身不再说话,但没多久又冷飕飕冒出一句,“你找的男的女的。”
“那肯定不能找女的,目标太明显。”
“什么?你找了个男的?”平头哥扑腾着飞起来,“我告诉你白汐,到时候你更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