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的事,你的事不就是令家的事?”
令佟这会是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了。
赵氏侧目:“听说大小姐是因为婚事和姥爷吵了嫁,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她这一说,令佟倒是思索了一下。
忽然间,他眉眼一跳。
“你是不是出去找人了?”
赵氏嘴快得很:“大小姐,这婚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自己私自有了意中人,可千万不能再去找那人,毁了自己的名节终生啊!”
一言一字间,全都在说令萱的不干不净。
令萱忍不住发笑。
那笑意如冰,让人骇然。
“姐姐,姨娘和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你当真不知道那些流言么?”令香突然出声。
令佟问:“什么流言?”
令香犹犹豫豫,“这……”
赵氏瞪了一眼,“莫要乱说。”
这母女二人遮遮掩掩的,倒是更让令佟着急了。
“有什么话就说,别替她遮掩了!”
令萱好整以暇看着她们。
这两张狗嘴里究竟能吐出什么象牙?
令香忍着莫名的颤栗,大着胆子抬起头,又飞快闪开了。
赵氏哀哀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当真是有些不像话。”
“原先大小姐出去独居的时候,旁人便传过一些闲话,说什么大小姐生性不羁,总与男子往来……”
她恰到好处闭了嘴。
生性不羁?
是想说她放浪形骸,淫。乱低。贱吧!
令香则担忧道:“那些人说姐姐就是为了与男子厮混才一人出府,这就是没把我们令家当回事,做不得数的……”
刚才暗示她不干净,现在更是大手泼脏水。
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比南府的戏班子还精彩。
令佟听了,几乎捶胸顿足。
“造孽啊!”
之前还有余地,这下直接暴怒。
啪啦──
桌边的茶盏飞出去,狠狠砸在了令萱脚边。
茶水尚且温热,将她的裙摆濡湿,阴沉沉的像是粘腻的污·秽一般的颜色。
“来人啊,拿家法来。”
“今天,我非得亲自打死这个孽女不可!”
令佟仰天,一张老脸黑红黑红。
“若不如此,怎能正我令氏家风!”
就在这时,令萱笑了。
轻而讽刺的声音,犹如一道脆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