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素飙升,让他在这雪日里,也满头大汗。
他到了监狱,在二号刑讯室,找到了崔录事。
乔县丞一眼就看清了刑讯室内,没有黄县令的身影。
他也顾不得崔录事正在刑讯嫌犯,他着急地上前,拉住崔录事,在他耳边低声问,“崔录事,你有看到黄县令吗?”
崔录事摇头,“我最后见他,是在案发现场,发生了何事?”
按理说,乔县丞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乔县丞闻言,着急地转身离开,“我知道了,我去过案发现场了,他不在。”
他速到门口,崔录事都来不及拦住他,就看他狂奔出去了,像是一只无头苍蝇。
崔录事,“……”
乔县丞这次没有浪费时间,在县衙和监狱找人,直接前往黄宅,不论如何,还是去黄宅,找黄县令的守卫,帮忙,才是正解。
他去了马厩,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前往黄宅。
幸好这街道有清理过积雪,否则,他大概得半路打滑。
只是冷风刮在他脸上,冷飕飕,将他脸颊都冻僵硬了。
他到黄宅的时候,守门郎看到他显然很震惊,因为他的头发都结冰了。
乔县丞,“黄县令有在府上吗?”
守门郎,“回禀乔县丞,郎君午时三刻就出门了,还未归来。”
乔县丞颔首,“我要见你们府内能主事的管事。”
守门郎点了点头,邀请他到门房内取暖,他进去通报。
很快,乔县丞就见到了一个面生的管事,他也不犹豫,直接说明来意,“我怀疑黄县令现在有危险,请你安排守卫去找黄县令的下落,并保护他。”
面生的管事笑应道,“不知乔县丞从何处来?”
乔县丞见对方竟然半点也没有着急,他心生不满,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
“从县衙过来的,你有别的疑问吗?没有的话,就快点安排人手!”
他没看到波本有些奇怪,因为,黄县令一般会带黑麦在身边,而波本会在黄宅待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管事,非常面生。
他来过黄宅许多次,从未见过此人。
再加上此人,现在的表现,令他当即提高了警惕。
面生的管事闻言,笑道,“原来如此,还请乔县丞入宅内歇息片刻,郎君那边,他自有安排。”
他的态度很强硬,特别是他说完这话,门外便出现两个同样面生的守卫,面无表情地朝室内看过来。
这三人如果只是面生,那还不至于让他心生怀疑!
他们的态度和身上的杀气,简直明晃晃地在告诉他,他们有问题!
乔县丞见形势不妙,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紧张到极致,反而面上表现不出急色,甚至还能露出惯常的爽朗笑容。
“好说,好说,这位管事,不知如何称呼?”
他虽然如此说,但浑身肌肉紧绷,双眼下意识扫视方便逃走的出口。
面生的管事,将他的表现看在其中,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
“乔县丞,请配合,别着急离开,你看这室内只有一个出口,四面墙都是厚石墙,夏凉冬更凉。”
乔县丞,“……”
他只觉得无语,这人,都不装了,直接开口威胁了是吧!
他可是敢独身从太行山,徒步到京城赶考的人,怎么可能会屈服于对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