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着实被吓怕了。
毕竟这东西不像是他们的招牌菜,非指定大厨做不出地道的味道,其他小菜馆就是想仿,也难仿的出来。
说起这个,柳文匡却隐晦一笑。
这小食的妙招便在这里,他忍不住再想,褚朝云的确是高明,一步步竟都算得到。
简直叫人痛快!
柳文匡好久没有遇上,如此对心思的合作伙伴了。
于是他看了老板一眼,难得直呼其名:“我说张满春啊张满春,要不你这万春楼还是关张吧?褚姑娘不都说小食是送的了吗?这上面可是裹了厚厚的糖衣?是糖衣啊!!”
酒楼老板名讳张满春,开的馆子便取了名字里的“春”字,唤作:万春楼。
张满春乍一听到柳文匡的话,先是懵逼一瞬,跟着便恍然大悟。
张老板的确是好日子过久了,基本都忘了这蕤洲糖类的市价,糖类价格高昂,就算其他馆子仿的出,谁又敢往外白送?
这往外送糖的操作,在旁人眼里基本算是发癔症行为。
只要张满春把这小食推广出去,莫说是大户人家,这下就连普通百姓也要来凑这个热闹了。
张满春心中踏实不少,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打探了句:“咳咳,那褚姑娘这小食也是白送给我吗?”
“你想得美。”
褚朝云就算同意,他柳文匡也不干。
柳文匡给出一个低于市面三倍的价格,张满春听后还是略有震惊:“褚姑娘哪里得来的这些糖?怎么如此便宜,她这是要赔本赚吆喝吗?”
柳文匡轻微摇了下头,这一点他也不得而知。
不过赔本赚吆喝的行为么……他觉得褚朝云没那么傻。
恐怕低于市面三倍,这女子还是有的赚。
一番商议过后,柳文匡翌日又去了一趟花船,将褚朝云一早做好的米糕取来,和张满春一同在万春楼门前搭起了台子。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万春楼独家米糕限量发售啦!”
一旁的小二帮着吆喝。
对街馆子里的掌柜听罢,马上也走了出来。
掌柜警惕地看着他们,略微撇了下嘴。
自从吃到那香甜的米糕后,他几乎一整夜都没睡,买了最低廉的糖和糯米回来,使劲的压缩成本,就为打万春楼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即便食材不好,味道略差,可他先出来卖的,张满春也只能急的干瞪眼。
掌柜瞪着万春楼下越来越多的百姓,给了自家打杂的一个眼神,让打杂的过去摸一摸底。
不多时,打杂的回来了,不但买了一份米糕,还带回一块水果。
他惊怔着看向那晶莹之物,还是有些心疼银子:“你买这个做什么?”
打杂的馋的口水横流,却不敢越过掌柜去,忙双手奉上,战战兢兢地学了一遍人家的新策略。
掌柜的这下更惊,直骂张满春疯了。
不过那水果的样子看着确实精致,他一个没忍住,便拿起放到口中咀嚼起来。
“!!”
真的太好吃了!
掌柜的眼睛都睁大了。
打杂的见状,也想解个馋,便道:“上次他们的米糕生意都能被咱们抢过来,这次要不咱们也跟着学?我看这小食应该不难做,咱们也做一些来送大家?”
掌柜的只听一句,脸子就立刻拉下来。
他一时气急,抄起身边倚门的木棍就追着打杂的撵。
“你个天杀的蠢蛋,我疯了才去跟张满春那个憨批学,你脑子里进的是大粪?你知道送糖,得赔出去多少银子吗?”
“我打死你个心里没数的狗东西!!”
掌柜的明显是拿打杂的出气,但这一追一跑,又骂骂咧咧地声音还是引起了张满春的注意。
张满春冷哼一声,见今日的米糕不出一炷香便售罄,就笑呵呵地拉着柳文匡进门去。
“哎呀这褚姑娘当真妙计,将来有机会我定要去见见她!”
柳文匡一听顿时警觉起来,“不成,这事是我牵线搭桥,你有其他点子便告诉我,我来去跟褚姑娘商谈!”
张满春有些不乐意了,“嘿,你小子也不好太黑了吧?”
柳文匡却跟护着自家宝贝一样,竟辩出一句幼稚的话来,“是我先认识褚姑娘的!”
“那我怎么就不能认识了?”
“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