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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趣中文>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 第52节(第1页)

第52节(第1页)

&esp;&esp;谢琅冷冷绷着脸:“吏部任命文书虽已下来,可袁老伯如今病着,尚未从大都督衙署里搬出去,他裴氏大公子何等要脸面的人,如果现在就迫不及待赶往滇南,未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欺负前辈。届时,他如何收服滇南军心。”

&esp;&esp;雍临知道,主子因为那桩旧事,对这位裴氏大公子敌意甚深,便点头:“谁说不是,要不是袁大都督年老体衰,实在握不动刀,上不了战场了,这滇南大都督一职,如何也不能让裴家得了便宜。还好,袁家的几位公子都在军中效力,袁大都督威名,尚能延续。而且,听闻圣上感念袁大都督功劳,准备赐封侯爵同一品‘定南侯’,也算是天恩深厚,没让袁大都督白为国辛劳一辈子。”

&esp;&esp;谢琅没再说什么。

&esp;&esp;一朝天子一朝臣,以裴氏野心,既将滇南视为囊中之物,袁家想要延续威名荣耀,谈何容易。上一世,他记得袁老伯去世后,袁氏在军中的影响力也迅速衰退下去,袁氏子孙,并未能承继这份荣耀。

&esp;&esp;那时北境战火连天,战事正紧,他也未太关注西南那边的动向,但也清楚记得,最后手握兵权威震一方的是裴北辰。

&esp;&esp;袁老伯因为儿子们的过错,似乎连侯爵都没有保住。

&esp;&esp;雍临看出他眉间隐忧,问:“世子爷是在替袁家担心么?侯爷与袁大都督是忘年交,只是忌惮朝廷猜忌,这些年并不敢有明面上的交往。但每回进京述职,侯爷与袁大都督都会寻机相聚,好好痛饮一番。世子既如此担心,可要设法提醒袁家一二?”

&esp;&esp;谢琅面色沉下,道:“你也知,连爹都要避嫌,不让外人发现他与袁老伯的关系,我又岂能做这惹祸上身的事。这等馊主意,以后再敢提,立刻滚回北郡去。”

&esp;&esp;雍临羞愧低头。

&esp;&esp;谢琅冷冷道:“你须记住,上京城这种地方,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esp;&esp;“袁家在滇南经营了一辈子,前路如何走,袁老伯比谁都清楚,若有朝一日,袁家子孙真没能保住袁家威名,外人便更爱莫能助了。”

&esp;&esp;话虽如此说,谢琅却忍不住想到了上一世谢氏的下场。

&esp;&esp;他同样没能保住谢氏威名,只是以乱臣贼子的身份,勉强替谢氏一门报了血仇,这一世呢,他能在不做乱臣贼子的情况下,保住谢氏,保住谢氏威名么?

&esp;&esp;雍临忍不住低声咕哝:“还说不要感情用事,那您对卫三公子,又算怎么回事?”

&esp;&esp;谢琅削他一眼。

&esp;&esp;倒也未生气,反而好脾气道:“因为他比你聪明多了。”

&esp;&esp;“就算我对他感情用事,他也不会对你主子我感情用事。”

&esp;&esp;“他,可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了。跟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玩感情,怕什么感情用事。”

&esp;&esp;“我呀,只需做好一个准备就行了。”

&esp;&esp;雍临虚心请教:“什么准备?”

&esp;&esp;谢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sp;&esp;“……”

&esp;&esp;雍临听得云里雾里。

&esp;&esp;但大概率也能听明白,真有了难,他家世子爷,大约是要被抛弃的那一个。想想……也怪可怜。

&esp;&esp;伴着三声钟鸣,贡院大门终于缓缓关闭。

&esp;&esp;虽然两人冷战了大半月,可才见了两面,一想到要九天九夜见不着人,谢琅顿觉这上京城一下失去了很多趣味。

&esp;&esp;雍临问:“今日难得休沐,世子爷打算做什么去?直接回府还是找二爷去?”

&esp;&esp;谢琅却问:“姚松是不是又让人下了帖子过来?”

&esp;&esp;雍临说是。

&esp;&esp;“昨日傍晚,姚大公子身边的丹青送来的,说是姚大公子最近得了一块上好的紫玉,最适合雕成鞍,想请世子一道赏玩。”

&esp;&esp;谢琅:“你跑趟姚府,就说我今日恰好有空,请他上北里喝酒。”

&esp;&esp;雍临应了。

&esp;&esp;

&esp;&esp;“唯慎,你如今可真是大忙人,约你数次约不上,我还当你要在殿前司衙门里生根发芽了。”

&esp;&esp;姚松一进包厢,便高声嚷嚷。

&esp;&esp;其他纨绔闻言,纷纷起身,给他让座。

&esp;&esp;“行了,都随便坐,该吃吃该喝喝,咱们私下聚会,不讲究那些虚礼客套。”

&esp;&esp;姚松自坐到了谢琅身边,道:“唯慎,今日你可得自罚三杯,好好给兄弟们赔罪。打你升官之后,还没请兄弟们好好吃一顿呢,莫非是如今做了天子近卫,瞧不起昔日的穷兄弟们了?”

&esp;&esp;谢琅把玩着酒盏。

&esp;&esp;腿大剌剌支着,一副混账模样:“自罚一定,可诸位便别取笑在下了,什么天子近卫,面儿上好听而已,如今我走在大街上,人家都骂我是天子座下的狗。”

&esp;&esp;“镇日衙门里坐着,坐牢一般,一月揣到兜里没几个子儿,还不够罚的,倒霉遇上晦气事,还可能掉脑袋,哪里如诸位逍遥自在。”

&esp;&esp;众人便知他指的是前不久圣上在国子学遇刺的事。

&esp;&esp;殿前司驻守外围,虽不担负主要责任,但谢琅这个殿帅也被象征性罚了三月俸禄。

&esp;&esp;姚松看热闹的心思顿时歇了,颇是同情地拍拍好兄弟肩膀:“说几句玩笑话而已,你的苦处,我们自然清楚。不过,如今那章之豹被下了值,给你使绊子的人总算少了一个,也算好事。对了,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指使宫女当众行刺圣上,这不是往圣上心窝子上扎么,你们殿前司查了这么久,可有眉目了?”

&esp;&esp;谢琅叹道:“若有眉目,在下早升官发财了,还会为一顿酒钱发愁么?”

&esp;&esp;姚松哈哈大笑,道:“放心,今日这顿酒钱,不让你破费。不过,依我说,你查不出来,未必不是好事,这上京水太深,一根竿下去,谁知道钓出来的是乌龟王八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如咱们这般,喝喝酒,作作乐,倒也不错。”

&esp;&esp;席间又有另一名纨绔问:“怎么不见庞海?”

&esp;&esp;立刻有人道:“还用说么,他舅舅倚仗的那位老祖宗如今倒台了,险些被剥职发落回原籍,如今虽勉强保住了体面,却直接被打发去守皇陵去了,以后怕再无回京机会,他舅舅没指望了,他能落着好么?只是一个老祖宗下去,总有另一个老祖宗起来,也不是司礼监下一任掌印,会由谁来担任。”

&esp;&esp;众人闲话了一会儿,又吃了会儿酒,谢琅忽问姚松:“听闻你姚大公子最近新得了一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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