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口向下,一滴不剩。
礼数十分到位。
霍聿深摩挲着酒杯,似笑非笑,“我心领,但不喝了。”
“聿深,世清第一次敬你酒。”霍夫人示意他喝。
“待会儿开车,不方便饮酒。”他仍旧拒了。
“以茶代酒吧。”耿先生圆场,“世清是闲人,喝醉了不要紧,霍公子忙,喝酒误事。”
霍聿深总算给了耿先生面子,和耿世清碰了杯。
耿世清坐下,左边是耿夫人,右边是温妧,他低声问,“你吃什么菜,我帮你夹。”
她只夹面前的冬笋,筷子几乎没伸出去过,“谢谢。”
磁场是非常玄妙的。
温妧对耿世清没好感。
一共相亲了三个男人,叶柏温是唯一一个,她尽管不喜欢,也不反感的。
保姆盛汤的工夫,餐桌底下微不可察地发出摩擦响。
温妧裤口弹动,隐约被顶了一下。
很轻的动作。
她撩眼皮,恰好迎上霍聿深的视线。
是他踢的。
男人面无表情,又仿佛积蓄了千言万语。
在伺机堵她。
“耿先生,耿夫人,我去洗手间,失陪。”霍聿深撂下餐具,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