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不先让海渊去找萧公子呢?”
火势如此之大,倘若时钊寒看错萧河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围观,以海渊的速度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也寻到了人。
时钊寒沉默片刻,才道:
“是我太急了。”
听到这话的雀宁一愣。
因为看见了相似的人,太急了以至于失了理智,便全然不顾后果了。
雀宁无话可说,时钊寒起身瞥了一眼躲在身后仍旧惊魂未定的韩辛移。
“你把他送回去,今日之事韩家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韩辛移心里又惊又怕。
抬起头怯怯的看了那人一眼,时钊寒的脸上虽沾染了灰尘,却依旧遮盖不住其俊美冷淡的眉眼。
尤其是当他眼眸看过来时,虽冷漠疏远,却莫名的令人心悸不止。
韩辛移慌了慌神,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今、今日之事多谢公子。”
时钊寒并未作答,脸上并无情绪。
雀宁看向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
“韩公子,可还认得回家的路?”
韩辛移这才挪开眼,瞧见眼前穿着有些异族的雀宁,点了点头。
“益惟,去拿药。”
时钊寒摸了摸站在肩上的海渊,拍了拍它的头。
海渊蹭了蹭他的手,听话的朝着萧河离去的方向追去。
第19章我不能碰你,那还有谁能……
因着这幅模样,萧河不想回家。
打发了思铭去买烫伤的药膏,自己却转头进了一家酒楼。
不知道是伤口太痛,还是心里更苦闷些,萧河特别想喝酒。
他本不是贪杯之人,今日却忽然很想喝个酩酊大醉。
喝醉之后便能很快睡着,也好将今日之事统统忘掉。
然而酒水皆入喉,越饮越感悲凉。
上一世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不断浮现在脑海。
其实未在与时钊寒成亲之前,他就一直都晓得那人的存在。
年少时的满腔欢喜,总也想不明白,为何时钊寒会越过自己先喜欢上他人呢?
他分明与时钊寒相知相伴,患难与共,事事体谅,却偏偏要落个这样的下场。
说不清一开始是不甘心更多一些,还是真的无法割舍。
起初他总是瞧不上韩辛移,想着不过韩家一个庶子,即便跟在时钊寒的身边还些恩情,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那时的时钊寒对待他与旁人,并无差别。
直到又一年,他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完婚,对往后充满憧憬之时。
梦幻如泡影,破碎的太快,容不得人有所反应。
成婚之后时钊寒便很少回家了,他私下的宅子那么多,总有一个是萧河找不到的。
很多时候萧河想不明白,凌天都如此大,上万户人家,家家烛火通明,欢声笑语。
为何偏偏会是他,独坐空房,一赏无边寂寞。
萧河喝酒如喝茶,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咽,却难掩苦涩。
他想起与时钊寒吵的最凶最狠的时候,宋净庭也曾来劝解过。
宋净庭告诉他,那人身份卑贱,本也就配不上王爷。
即便是跟在王爷身边许久,也未曾多瞧一眼。
但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又一年的秋天。
那一年时钊寒的羽翼逐渐丰满,而天武帝仍旧不愿听臣言,立温皇后的嫡长子为太子。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风声四起。
皇子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也欲演欲烈。
时钊寒在东湖有一私人山庄,位置偏僻不怎么好找,是以他的亲信来往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