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夜听闻,当即于天武帝跟前失态非常,抽出刀来就要在御前砍了那血口喷人的奴才。
天武帝怒极,命人上前按住了时寻夜。
又问那扈从,二皇子为何要致南世子于死地。
那名扈从吓的浑身发抖,所答的话却十分有理有据。
说是前几日二皇子于北林狩猎,恰巧遇见萧公子与南世子猎鹿,有意争抢,却当场就被萧公子呛了回去,这才记恨在心。
今日赛马,本就是串通好的,给南世子的马做了手脚,又命人在后暗算萧公子。
只是没想到四皇子时钊寒的马匹与萧公子的挨着,这才失算害的四皇子坠马。
那名扈从说的有理有据,就连时寻夜都百口莫辩。
北林之事,除了在场的那几人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知晓。
时寻夜当即明白过来,有人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就是萧河与南世子的身边人出了问题,才将这些事情联系编排到了一起。
他挣扎着要起身,力气之大竟无人可挡。
当着天武帝的面,时寻夜还是一刀了结了那名扈从。
“你如今是越发的胆大妄为了!”
天武帝忍无可忍,狠狠将其踹出有三米多远。
时寻夜竟也不怕,面色平静的爬起身来于父亲跟前跪好。
“父皇,此人不过只是一名小小的扈从,倘若儿臣真的有心布局,又怎会愚蠢到事无巨细都要与说?”
“更何况赛马一事儿臣提出,又怎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人血口喷人,诬陷于儿臣,难道还不允儿臣杀了他吗?”
天武帝冷笑,“人都被你杀了,线索断在你手里,你还要朕怎么查?”
越说越是来气,当即又是一脚踹在了时寻夜脸上,便是劈头盖脸的骂起来。
骂累之后,才挥手让他滚。
“回都之后罚禁闭三个月,没有朕的命令哪都不准去。”
时寻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只是在走前,眼神凶恶的看了于御前候着的魏挽舟一眼。
虽是杀了一名扈从,皇帝仍觉得心头不快,督查院的人只能再硬着头皮查下去。
前前后后又杀了十几个奴才,直到温皇后开口,这事才算息了。
”听说二殿下被罚了禁闭。”宋净庭跟在时钊寒身后,压低声音道:
“皇帝怒起来,又提到了前太子,还说二殿下样样都不如他大哥,想来此番下来应该是恨极了。”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魏家做的手脚。”
“不是魏家。”
魏家想与萧家联姻,又怎可能暗算于萧河。
时钊寒的步伐很快,宋净庭跟在后头追的有些吃力,也顾不上说话。
等到了地方,没见到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个陌生的侍从在外守着。
时钊寒皱眉,问道:
“你们主子人呢?”
那侍从见到时钊寒惊了一下,连忙下跪行礼,这才回道:
“回二殿下,五爷刚走没多久,听铭爷的意思,说是…。。探望南世子去了。”
“可知什么时候回来?”宋净庭没忍住问道。
那名侍从面色为难,摇摇头道:
“奴才不知。”
宋净庭心里暗觉不妙,还未多问,谁知那人竟掉头就走。
宋净庭连忙跟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殿下,咱们现在是……”
时钊寒冷笑,声音明显有了怒气:
“还不去取药来,赶紧给咱们的世子殿下送去。”
宋净庭:……。这又是做甚呀!
等两人再走到赫连凛的营帐前,宋净庭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早知道今个儿殿下吃错了药,说什么他也不跟着来了,遭这罪!
不等跟前的人进去通报一声,时钊寒便冷着脸先一步掀开了帐门跨了进去。
只见赫连凛躺于塌上,没什么精气神,右腿之上刚包扎好的厚厚一层纱布,仍有血色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