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他一分都没有用过。
既然要走,他就要走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顾司恬,他不要了;
她的东西,自己也统统不要了;
晚上10点,离开倒计时八小时。
孟延洲正要回卧房去休息,电话再次传来“叮铃铃”的响声。
这么晚,会是谁?
孟延洲疑惑着,还是接通了电话。
“延洲?”听筒那端,传来的是顾司恬刻意压低的声音,“毅珩情况还没稳定,我还要在医院守着他,晚点才回家。”
孟延洲看了看挂钟,问道:“你大概几点回?”
她要是能在明天早上六点前回来,他们还能再见最后一面,真正告个别。
顾司恬语气缓和了几分:“可能要凌晨才能到家,你给我留灯,先睡吧。”
孟延洲顿了顿,还是应了声。
“好,我给你留灯,等你回。”
“嗯,我一定回!”顾司恬信誓旦旦地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顾司恬,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了。”
孟延洲打开客厅的壁灯,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直到第一抹朝阳爬上云端。
直到凌晨五点,顾司恬都没有回来。